第二百五十九章 【番外】我要你马上跟我儿子离婚!
以前,他就是这样。
他就是这么坚决地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挡去一切的流言飞语,不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
他总是会顾虑到她的感受,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现在在楼下等待着的人,是他的母亲。
她不可能希望看到他们母子为了她的事争吵的,她没有办法对那样的事置之不理。
陌宛迟疑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无疑就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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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而她,不过是帮他顾虑那一些他应该顾虑的东西而已。
而他,也不至于为了她跟他的家人闹翻了。
“陌宛是我选择的女人,我决定要跟她过这一辈子,甚至除了她,我不会选择其他的女人。妈,就算你是我妈,也别想逼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不然,我还真说不准哪天受不了了,就会离开景家。”
“是这个女人教你这么对我的吗?”
景母是怎么都料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愣了好半晌才终于回过身来。
景母的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
“陌宛,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要携手走到未来的人也是我,你不是要跟我妈过活,你为什么要那么畏惧她,甚至连受了委屈都不肯跟我说?你究竟把我当作了什么?开心的事就能分享,不开心的事就不用分享了吗?”
如果没有了她,景卿还会是他们的乖儿子。
可就算是这样了,他也从来没有一刻想要过放开这段感情。
景母是怎么都想不到,这样决裂的话,会出自他的口。
她没有吭声,反倒是她旁边的景卿首先开腔了。
她有时候还会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遇见景卿,是不是现在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却也是他们分房而睡的第一晚。
陌家跟他们景家是完全不同的,简单来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果然就如同景卿之前所说的那样,工作上的事,是已经处理好了。
她总是顾虑到他,便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强忍着。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从很久以前,她就觉得这段爱情不可能会有开结果的一天,所以,就算如今她跟景卿结婚了,是法律上承认的妻子了,她仍是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
她的手,堂而皇之地指向了陌宛,声声俱烈地指责。
好半晌以后,她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仍然紧紧地牵着陌宛的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
如果她继续逼迫,那么,景卿就会离开景家,而他们,也会失去这个唯一的儿子。
“是不想说出来,还是不想让我知道免得我像刚才那样跟我妈闹翻?”
她就是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们的婚姻,很快就会结束了。
没想到,都过去几年了,在这一点上,景母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而这一切,他竟是全然被蒙在鼓里的。
这样的闹剧,当真是让人觉得疲惫啊。
两人在陌小懒面前是没有表露出半分,但只要陌小懒不在,他们的关系是跌至了最冰点。
“景卿!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你知道当我听说你跟这个女人结婚了,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也绝对不允许她踏进我们景家!”
她和晏成林,是可以回去x城了。
这样的对待,陌宛是早就料到了。
这是他们成为夫妻的第一晚。
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陌宛抬起头,看着景母消失在门边的身影,柳眉慢慢地蹙在了一起。
她的声音里,尽是冷得刺骨的寒意,丝毫没想过要给她面子。
甚至这一刻,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了解她。
她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掌心内,指甲深陷其中。
然而,她的矛头仍然指向了他旁边的陌宛。
她不能自私的让他选择她而抛弃他的父母。
“不想说出来?”
她知道,对于以前的事,她是理应对他道歉。
耳闻跟亲眼看到,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她多希望,那只是自己听错了而已,可是如今看来,却是确有其事。
男人的目光尤为的幽深,在那里头,隐隐能看见些许的愠怒。
他只是用一种冷冷地目光瞅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的清楚。
景卿的脸上满是阴鸷,如果不是今天景母当着他的面前提起,他还当真不知,原来在以前,她曾在私下找过陌宛,甚至,还做过那样的事情。
她后退了几步,垂下的眼帘睫毛轻微地颤抖。
他冷哼,用手强行掰过了她的脸,让她必须面对着他。
景卿的脸色很是难看,攫住她颌骨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所以然,她便望向了陌宛。
景卿阖了阖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说不出的自嘲。
她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叫陌宛的女人。
景母难免有些吃惊,抬起头望向了景卿。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旁边的这个男人却率先开口了。
陌宛从来都不会说出来,她什么事都藏在自己的心里。
她总认为她配不上景卿,当初跟景卿在一起,为的就是他们景家的钱。
景卿就站在她的几步之外,也没有上前去拽住她的手,只是杵在那,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瞅着她。
“她毕竟是你妈,你又何必……”
但是,那一句“对不起”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是,他知道得太迟了。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不该配这么一个女人。
包括隐瞒他的事,甚至,还有离开他更甚是独自一人生下女儿的事。
其实,陌宛是知道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的原因的。
她没有办法不去顾虑别人,而且,她并不认为,那是别人。
他丢下这么一个问题,就转身上了楼。
这样的她,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
“景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声音无比的清晰,目光没有片刻的偏离,灼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直到良久以后,他才吭声。
景母的身影接近尖锐,他的薄唇直接就抿成了一条直线,用一种寒得似冰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