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绿灯亮起。她就这么地站在那里,从手机电话录里翻到了容沫兰的联系号码,没有半点犹豫就拨了过去。
下车的司机走向她,将她的行李搬到后车厢去,容沫兰则走至她的面前,眉宇间带着遮掩不住的诧异。
只是这一些,他并不打算告诉她罢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她走过去将小米粒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粉嫩的脸颊。
就连任子亦都没有办法把他给弄出来了,更何况是她?
他早早就等在那里,见她准备好了,便帮忙提着她的行李往外头。
那是她故意放出去的新闻。
虽说与傅臻见过,但记忆中,那似乎是一个比较沉默的男人。
“你不用顾虑我,我能忙得过来,现在天邦处于被审查的时期,公司很多业务都停了,所以我空闲得很。”
外头的记者仍然很多,见到手里的行李,便又是一番追问。
“你放心,你不在双城的这期间,我会帮你守住御庭,也会再想想其他办法,看能不能把楚奚给弄出来的。”
他总是会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真的很感激他。
他在等红灯的空隙,扭过头来看着她。
没想,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停下了步伐。
“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有一个人在顶着头上的这片天,心里也不会那么慌。
不消多就,电梯便到了所在了楼层。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留在双城,有你在双城,我比较放心,就怕我去邑洲的这段时间,这边又会发生什么事。”
容浅咬紧了牙关,对于自己现在的去处,她是连一点都没有想到,傅臻到底在哪里,她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空瞥了她一眼。
他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的清楚。
她不禁有些傻眼了,他来做什么?难道他就忘了,他之前的问题还没解决,仍然是记者索新闻的对象么?
她是从地下停车场,绕到旁边的小路离开的。
其实,就算楚维那么对她说了,她也不会在离开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她。
该有的分寸,她还是懂得的。
容浅自然也看见了,在来之前,她就料想到公司理所当然也不会被幸免。
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容浅的脸上终于绽露了一点点的笑容。
他看着提出这个假设的记者,那目光冷得似冰。
她抬起脸看着他,她知道,他在为她着想,害怕她一个人根本就处理不好事情。
她连忙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去邑洲的班机很多,她根本就无须预定。
她现在只能一步步地摸索,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要找的那个人。
她当初就多次到这间办公室来,更别说,楚奚曾经在这里呆过多长的一段时间了。
楚维不再多言,带着容浅就穿出人群走了出去。
“楚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这么说着,但她自然不会蠢到去相信他这样的善意的谎言。
手里的咖啡逐渐失去了温度,她垂着眼眸看着杯中回荡的漩涡,不由得有些发怔。
“楚大少这么护着你的弟媳,难道是跟你弟媳有染?而楚二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么?”
很快的,车子便呼啸而出了。
容沫兰当初在离开双城回来邑洲的时候,曾经把联系方式给过她。
她本就不打算回答任何的问题,艰难地想要往前走,可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便也继续地纠缠着她。
果然就如同她所料般,去邑洲的机票还有很多,她很容易就买了一张。
这件事,她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她不希望等到楚奚回来以后,公司却完全变了样。
挂上电话以后,她就耐心地等待着。
容浅抿唇一笑。
电话那头,楚维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快速地吃过早餐,而后,便上楼去收拾衣物。
那些提问的问题,都是犀利的。
因为她知道,她越是起哄,这些人便越是顺势而上。
楚维蹙着眉头看着外头那围堵在大厦门口的记者,拐着方向盘向地下停车场开去。
现在,soho上下人心不安。
她不会知道,与自己的事相比,对他来说,她的事情更为重要。
收拾好了衣物,她便拖着行李往楼下走,正巧,月嫂抱着小米粒在客厅。
容浅并没有打算立即回家,她跑了一趟警察局询问,然而,警察给予的答案,仍是不允许见面。
她抱着儿子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孩子重新交给月嫂。
因此,关于这一点,她还是异常清楚的。
不多时,车子便到达了soho的门口。
众记者见到他,情绪是更加亢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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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感觉自己不过是眯了一会儿眼的时间,一睁开,就听说邑洲到了。
她笑着跟他道别,随后便打开车门下车。
她透过后照镜看着,直到再也见不到了,才终于收回了目光。
“我听说了soho的事,猜想到你肯定会出门,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重新将车子启动,随后,才缓缓地开口。
她又处理了几件事,便起准备离开soho。
头条的位置,赫然刊登着soho总裁出事以后,其妻接手公司的内容。
他把她带上车,自己也快速地绕过车子上到驾驶座,随后,把车子启动。
然而,他并没有立即停下车子。
在这个社会上,多的是大男人主义的人,觉得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但凡在商场上拼杀的女人,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她抬步走向了电梯,等走进了电梯以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坐在那里,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屏幕,紧蹙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也没有多勉强,跟她说了几句,便启动车子离开。
可他似乎管不了这么多,他直接就走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将她护住,然后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往外走。
虽然,一样没有办法往前移动。
就算,再怎么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她并没有去过邑洲,对于邑洲,她也是陌生的。
她没有发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受伤。
他把行李从后车厢内搬出来,她接过行李箱,抬起头看着他。
容浅边吃早餐,边看着手里的报纸。
顺利进入了停车场后,她解开了安全带,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撇过脸望向他。
她不是不领他的情,而是,她不需要时时刻刻的保护,有时候,她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她在机场站了许久,突然想起,自己的姑姑容沫兰是傅臻的舅妈。
虽然有些不舍,但她相信,很快她就能回来了。
面对众多的问题,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打算回答任何的问题。
“我明白很多事情我都做不好,但我不想假手于人。至于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明白你现在的状况,你自己都忙到不可开交了,我实在不想麻烦你。”
“楚太太,你知道你先生的事吗?”
“浅浅,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邑洲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容浅的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
容沫兰心想着她也等了很久,自然也是有些累了,便赶紧让她上车,随后就吩咐前头的司机赶快开车。
有了自己熟悉的人在身旁,她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了一些。
容沫兰拉过了她的手,面上透露着关心。
“你肯定累坏了吧?饿了吗?回去以后我让家里的佣人给你做点吃的,你再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