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儿子就是小情敌
容浅有些无奈。
她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楚奚,这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是嘻皮笑脸的,特别,是他在这饭桌前的举动。
她搁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开口。
“楚奚,你不用给我夹菜,我能自己夹。”
从开饭到现在,都过去半个钟头了,他还是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自己也顾不得吃饭。
她又不是需要被人照顾的人,她能自己吃自己夹的。
然而,男人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却是始终没有落下。
楚奚的身子一僵,这件事,他是不打算告诉她的,毕竟,如今还没有什么证据,告诉了她,也只会让她担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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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柳啸天能做到这般绝情,他却始终没有办法。
柳哲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可是,他越想继续,她便越是不肯,随后,门外传来了月嫂的声音。
柳微澜即刻回过神来,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楚奚,你愿不愿意养我?”
很快的,就会回暖了。
“我保证,绝对不会碰你。”
“今晚我来照顾他吧,你去睡,没关系的。”
恐怕,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得对柳微澜做出强迫的手段了。
容浅仰起头,看着身上的男人。
听见她的话,楚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死死地攥住衣服,防备地看着他。
容浅背对着他,他靠得很近,自然也能感觉得到那顶在她腰间的东西。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妹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机,他抬起手腕,揉了揉额头,总觉得头痛极了。
但是,他的脸却是极臭的,直直地就走回了床边,冷哼一声。
她早就原谅他了,只是不想这么快就让他知道而已。
这一晚,一大一小睡得很沉,他却只能睁着眼睛等天明。
她用手肘撞了撞他,让他离得远一些。
记得以前,她为了这段感情挣扎,以为在他的心里,只存在着一个柳微澜,而她容浅,是连替身都不如。但如今,她终于发现,原来,她并非连替身都不如的。
柳啸天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再接受柳微澜了,毕竟她过去,为了一个楚奚,可以连家人都不要,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而如今,楚奚不要她了,若她还想回头依靠柳家,就是痴心妄想。
容浅斜睨过去,见到那地方以后立即便移开了目光,语气稍稍有些不自在。
楚奚也躺了下来,伸手将她抱住,现在他的肚子里还憋了一堆的火还没释放,偏生,要顾及到旁边的儿子,让他只能就这样被迫安分下来。
她的心暖暖的,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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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一岁呢,就净跟他抢老婆,等到他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他将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目光变得阴沉。
柳微澜握紧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声音变得尖锐。
时间,是一味很好的良药。
柳哲翰的心一紧,缓缓地后退,退到了那扇半开的门前。
他失笑,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挂上了任子亦的电话,男人抬头眺望远处的风景,印目之内的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老婆,”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我憋好久了,你忍心让我继续憋下去么?”
他自然是认得的,当初,柳微澜和楚奚谈及婚嫁的时候,两人曾经去过婚纱店试礼服,而当时,柳微澜就挑中了一件婚纱,正是她此时手里拿着的那一件。
“没什么,只是任子亦的一通电话。”
他等的,就是她这么的一句。
月嫂的表情有些迟疑。
他一脸的委屈,她却玩心大起。
之后,婚礼的事无疾而终,他本是以为,礼服应该已经不见了才是,没想,她竟然还留着,而且,看着她这一副模样,不难知道,她这个时候到底在幻想着什么。
相对来说,他更容易着凉吧?
他知道容浅不爱他,就好像,他知道楚奚不爱柳微澜一样,既然都是无果的爱,为什么还要继续执着?为什么不放开手让自己轻松一点?
但如果不去尝试,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个结果?
柳哲翰看着她一步步走上二楼,直至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他到底,还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那么,你想做什么?”
他看着屏幕上闪烁不定的名字,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容浅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他。
“你要跟他睡,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怎么把他也抱进来了?!”
他拍了拍中间的位置,示意她躺下。
他一脸的认真,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
而在那一通电话里,柳微澜所说的话,让他下意识地留了个心眼,总觉得,柳微澜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可柳微澜,却偏偏想要得到,即便是已经知道了楚奚不爱她,仍是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所以,她就回来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没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他理所当然是不可能去睡次卧的,楚奚看着她怀中的儿子,相比刚才的大哭,现在的他是咧开嘴笑着,他总觉得,那抹笑是在嘲讽他。
“不用了。”
柳微澜只比他小几岁,是他一直都疼爱的妹妹,虽然他过去劝了很多次,而柳微澜都不听,如今柳微澜所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原因,但是,他劝服不了自己对她不管不顾。
正准备出门回公司,才刚走了几步,就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漏在了楼上的房间里。
柳哲翰面露震惊,妹妹的这样子,很显然是已经接近疯癫的状态了,他不可能让她继续沉沦下去,他必须马上阻止她,不然的话,他怕她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然,柳哲翰却是一脸的不理解。
“你还是到次卧去睡吧!”这样憋,憋坏了怎么办?
“容浅不爱你,你放下了自动退出了,可是,你现在好过了吗?”
容浅心疼到不行,连忙将儿子抱了过来。
容浅抱着停止哭泣的儿子,重新转身入房。
但是,她望着楚奚,却是满眼的责备。
往前几步,楚奚忍不住将藏在心底的疑问问了出口。
对于他的话,柳微澜只觉得一阵好笑。
其实,即便心里曾经恨过,但也明白,他做的那一些,都是为了她好。如果他不爱她,他不可能为她做了那么多,倘若她还不知足,才是真正的错。
“浅浅,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改变心意了吗?”
她望着月嫂,知道她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会把小米粒给抱了过来。
“如果我说忍心呢?你会怎么样?”
想起方才的事,她自知理亏,便也按照他的意思躺在了中间,让儿子睡在最里侧。
楚奚看了看她,又看了她怀里的小米粒,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乖乖地下床到浴室去自己动手“解决”了。
她还想做什么?难道,这接二连三的事,都是她所为?
大概是嗅到了母亲熟悉的味道,小米粒这才稍稍安分了下来,哄了没几分钟,就不哭了,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他正准备长驱直入,没想,就在这节骨眼上,房门被敲响了。
他是真的这么希望着的。
“看来,小少爷哭闹就是要找妈妈呀!”
她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很显然的,月嫂是不相信的。
有时候,宽容往往比憎恨要难得多。
该送的,那些年都已经送了,那么,今年要送什么?领带?衣服?这些,又未免太过没新意了。
她的双眼笑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经她这么一提起,楚奚也总算是记了起来了。
再看看小米粒,此时是完全不哭了,而且还咧着嘴对她笑。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好好保护容浅,不让那一些可能的危险再靠近她。
她沉下脸来,就连语气也变得不太好。
那一通电话,是柳微澜仅有的一次打给他,之后,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打过来了。
楚奚一脸的欲哭无泪。
她眉头一皱,还没开口,就见他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抱起,然后放到靠墙的那一边。
“月嫂说他一直在闹腾,吵着要找我,所以我打算今晚跟他一起睡。”
他的动作很轻柔,慢慢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身子随之覆上。
她要的从来都是很简单的,如此,便已足焉。
这么久以来,容浅都是他停靠的港湾。
她就怕,这个男人会不管孩子在,就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
柳微澜的房门半开着。
“没事,我就爱给你夹菜。”
容浅抿唇一笑,肩膀被罩上了一件外套。
不行不行,他得从现在开始防着这小子才行。
柳哲翰有些急了。
她侧耳静听,酡红的脸蛋上,柳眉微蹙。
看着他们的睡脸,楚奚到底只是叹息,心里难免唧咕:还真是幸福的折磨啊。
“微澜,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吗?!”
刚才不经意的一瞥,他似乎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景。
难不成,他就落得这样的田地吗?
那个人,必定是那场爆炸案的主谋,甚至,还一直都没有死心过。
其实,不仅是他,她也很想他。
“楚奚,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他的眉头一皱,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柳微澜的那一通电话。
可是,儿子也在这住过一段时间,不应该不习惯才是。
“为什么不用?微澜,你是不相信整不回来吗?你相信哥哥,哥哥为你挑选的,是最好的医院,它有很多成功的事例,你一定能像以前一样的……”
“太太,太太,小少爷一个劲地在哭,我换了尿布喂了奶还哄了他,他就是不停下来,已经哭了快一个钟头了……”
再也顾不得什么,她一把将楚奚推开,下床把衣服穿上,然后走过去开门。
小米粒现在还小,她可不想在他现在这年纪就给他普及教育。
“所以,微澜,跟哥哥一起离开双城吧!等恢复了样貌以后,你想去哪里,哥哥就陪你去哪里。如果你不想回来双城,我们就永远不回来,我们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移民过去长住。”
容浅是心疼坏了,连忙抱过孩子,意外的是,孩子一到她的怀里,立即又不哭了。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楚奚就站在她的旁边,与她并肩而站,为了迁就她,他自动放缓了步伐,只为了能跟她站在相同的位置上。
看着他走进浴室,容浅这才松懈了下来。
她望过去,楚奚正从露台走了进来,她下意识地便问道:“谁这么晚打来的?”
“我把他带给月嫂!”
见状,楚奚也跟了上来。
次卧?让他去睡次卧?!
因此,他想也没想,就直接走了进去,当着她的面将婚纱抢下。
不要以为她没有回过头去看就不知道了,他怕她着凉,那么他呢?可别让他猜中了,他现在铁定是全身***,只有下半身那重要部位简单地围了毛巾而已。
他根本就有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柳微澜说教。
“虽然已经是初春了,但如果你还觉得冷,你就跟我说,我们回屋去。”
容浅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他抱得很紧,她的鼻翼间,尽是他熟悉的气息。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本不想理会,正欲继续,容浅却在这个时候制止了他。
更何况,他只是在向她表达他到底有多想念她而已。
见到她吃得差不多了,他便也没再勉强她,自己开始快速地扒饭,没几分钟就吃完了手里的那碗饭了。
她,就是上帝给他最好的礼物。
“你快放手!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许碰!”
可是,他才刚一接过,还没来得及下床,小米粒便又大哭了起来。
没有多想,他就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那哭声撕心裂肺,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她突然觉得,能够爱上这个男人,是她的幸运,而能得到他的爱,是她的幸福。
柳啸天的性子他这个身为儿子的人还是知道的,父亲一旦说出口的话,就一辈子都不会收回去了。同样的,既然他不认柳微澜了,那便真的一辈子都不会认她。
不多时,容浅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说着,她抬起头,满目的认真。
楚奚把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爱这样抱着她,只有将她抱在怀中,才会让他有一种踏实感。
吹风机“嗡嗡”地响,她一边吹着头发,思绪是慢慢地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