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逆途（二）

“凡……凡人？”我微愣，他怎么来了？

“你在做什么？”凡人面沉如水。

这是头一回，我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眸光。

没有如同春风一般温润，没有没有曾经的星河璀璨。

此刻，他的眸光只如深渊，散发令人战栗的冰寒。

“啊……！”紧接着一声尖叫，我都懵了。

紧随凡人身后的是他那清新明媚的心上人，再后面便是硬甲骑裝的禁卫。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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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国师，你这个妖怪！”凡人的意中人红着眼眶看着我，眼中蓄着泪水，我见犹怜。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那你杀吧，不过我有个问题。”我一直有个问题。

就在此时，却见凡人淡淡抬起手，阻止了其他人的举动。

这么一想，突然有些明白。

他们的脸上，布满着曾经我见过的表情。

我杀了人。

我是妖，人族的想法，我自来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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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拥挤的甬道里挤满了兵甲。

他们从来没有给我应有的理解与尊重，我又何必把心分给他们？

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他曾经力排众议的救下我，将我带在身边教养三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私心值得他伤害一个爱他入骨的人。

从我的双手，一直往上，最终冰冷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看到他，我心里就有股压制不住的怒火，看到他，就让我想到死在他手上的姜姜！

我就是妖啊，有错么？

凡人的意中人一声令下，那些穿着穿着战甲，执着长剑之人向我包围过来。

“为什么我是妖，我杀了人，我就是罪大恶极；可为什么你们人，不分青红皂白，屠了一山头的妖，还要被称作替天行道，被嘉奖被赞扬。”

不过很可惜，我是不会轻易怜悯别人了。

为什么他们要伤害那样单纯、美好，弱小到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