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高寒又试探道:“十几年前,前辈曾指点师父的剑术,至今他老人家仍受用无穷,感激前辈,我们这些徒弟也跟着沾了光,否则岂有今日之成就!”枝叶飒飒。
高寒立马来了兴致,两眼瞪得和铜铃一般,“姑娘请讲!姑娘请讲!让我等没见识的乡巴佬开开眼界!”
两仪剑法乃上等剑术,普通剑修精研毕生,能悟七八成便是高手,若悟十成,天下将难有抵挡者。
李元照却一眼看破,笑而不语,提着酒葫走向另一块大石。
李元照笑了笑,“老夫已将两仪剑法的精要传授陈玄松,想来他也传了你们,此剑法奥妙无穷,好好精研,定有大成。”
显然,高寒不想错过天赐良机。
此等恭维,李元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自不放在心上。
她心中觉得别扭,又道不出何处别扭,暗暗纠结。
“前辈的门派乃剑宗第一,各种法宝珍物定然不缺,不知前辈身上可带有一二,让晚辈一饱眼福,长长见识?”
最奇的,当属莫衣衣身上的金丝绸带,说不是宝物,怕没人相信。
还有腰间两个葫芦,一个盛酒,另一个却不知何用,想来内有乾坤。
这年轻人,年岁不大,心眼倒不少。
莫衣衣愣住,刚想发问,却见刘长平脱下了身上的袍衣,小心翼翼铺在石头上,“石头凉,姑娘小心生病。”
小姑娘哪知世间险恶,说如此好看的绸带藏着可惜,便缠在腰间当做饰物。
李元照放下酒葫芦,面带平和,“女儿家家喜欢的俗物而已,漂亮好看一些,非是珍宝。”
说罢,憨憨地笑了起来。
李元照瞅了眼,并未言语,一边灌酒,一边稳坐,听耳边滔滔不绝的恭维话。
刚才做了印记的那只,也在其中。
秋风渐起。
高寒很机灵,立马脱下自己的衣衫,照葫芦画瓢,铺在李元照要坐的石头上,媚笑道:“好了,前辈请坐。”
“晚辈素闻前辈剑术非凡,乃天下第一剑道宗师,”高寒弓腰侍立,如若奴仆,“今日一见,果是得道高人风范,令晚辈五体投地。”
高寒不明其中深意,只道李元照吝啬,不肯传授剑法,心中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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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小心翼翼穿过林间小径,继续往前,没多远便见到一颗腰粗大树,树下或躺或坐了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是商客打扮,旁边还放着挑担和竹筐。
他发现,师徒俩身上都带着器物。
先说两柄剑,莫衣衣所用的碧玉剑十分不凡,隐有破杀之气。
三人都盯着李元照,不敢妄动。
莫衣衣拧了拧嘴唇,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竟语塞了,半天憋出“谢谢”二字,坐了下去。
“至于其他剑术,却不必学,需知贪多易杂,难有成就。”
这番话,虽是委婉拒绝之词,也不无道理。
表面自不敢露色,兀自堆笑道:“前辈说的极是,晚辈明白!晚辈明白!”
“哼,几只臭鸟在害人!”
莫衣衣也曾中招,自是气愤,手指猛地摁住碧玉剑,满脸杀气。
“冷静!”李元照厉声道,“几只邪鸟翻不起什么风浪,且再看看!”
莫衣衣只得收敛脾气,退在一旁。
高寒和刘长平更不敢妄动,老老实实躲在李元照身后,大气不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