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酒吧?”王天奈抚着额,几乎晕厥。“妈,你先别着急。抢救还没有结束。”
“可以。”
这时,走廊里遥遥跑过来一个人,那人个头不高,身材矮胖,白大褂穿在他的身上,一点都看不出风采,反而显得有些累赘。
“没什么是什么?”
“宁老兄你先松手啊。”谢竹明把宁稼孟的手从医生的领口摘下来:“有话好好说,我们医院一定会尽全力抢救你女儿的,你和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点你还信不过我吗?”
“那我追你的时候你怎么那么严肃。”
外面很冷。
可安紧随其后。
上车之前,言泽舟拿走了她的车钥匙。
“兴师问罪是不是太晚了?”
“怎么样了?”宁正阳扫了一眼手术室。
可安也不拒绝。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宁正阳将他母亲扶稳了,上前一步瞪着宁稼孟:“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姐去见的,到底是什么客户?”
“谢院长。”言泽舟叫了一声。
“你丫的会不会治病?什么叫废了!什么叫废了!”宁稼孟一把揪住了医生的衣领:“你去把你们院长叫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开了!”
“没有。”他揉了一下她的发心。
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边从里面出来。
“你笑什么?”
宁稼孟神色骤变,却答不上话来。
“宁正瑜出车祸之前,正和陈氏的陈吉利在一起。”言泽舟目视着前方,“警方怀疑,陈吉利涉嫌非礼,所以宁正瑜才会如此慌张的跑出去,遭遇车祸。”
没一会儿,宁稼孟和王天奈夫妇也匆匆跑了进来。
“病人情况很不好,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停了一下,等身后手术室门合上,才又开口:“病人的双腿因为遭受了重度碾压,治愈几率几乎为零。”
上了车,言泽舟也不急着走,他先开了暖气,握着可安的手给她暖手。
言泽舟盯着谢竹明的手,目光一跳。
从医院出来之后,可安和言泽舟都若有所思,各自沉默。
“该。”
“妈。”宁正阳将王天奈抱起来。
有他在的时候,多数都是他来开车。除非,他喝了酒。虽然言泽舟从未说过,但是可安知道,他对女司机很不放心。
“挺好。”
宁稼孟不作声了。
“真的?”
“看漂亮姑娘。”
“车祸是意外,我怎么知道会有意外发生?”
“嗯。”
可安有些疑惑地望着言泽舟。
“千金?”谢竹明皱了一下眉头,一脸莫名其妙:“你认错人了吧?我没有女儿啊。而且,我那儿子才上幼儿园,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同学。”
“那就回答。去酒吧干什么了?”
言泽舟想起傅博嘴上喊着不想多管闲事不要做雷锋,过后却拼尽全力努力救人的样子,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抹笑。
谢竹明拍着宁稼孟的肩膀,将他往前推。
谢竹明那双手,让他想起了蓝天明那双肉嘟嘟的小手。
“你有没有受伤?”
“我一直都很随和。”
“谁追谁?”
“傅博今天出来了吧?”可安问。
“院长。”那位医生赶紧叫了一声。
“宁老兄啊!”
“来来来,去我办公室慢慢谈。”
“……”
“没什么。”
“正阳!你姐姐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王天奈失魂落魄的在走廊里一阵摸索,最后死死地擒住了正阳的胳膊:“没事吧?你姐姐没事吧?”
宁稼孟一把将王天奈的手给擒住了。
可安撇嘴:“你可不是个随随便便会笑的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宁稼孟为了能够和陈氏结盟,竟然甘愿将自己的女儿作为筹码。这样的父亲,未免太可怕。
“没这个人,是我记错了。”
“肯定有这人才会记错,快说,到底把哪个念念不忘的女同学错记成院长千金了?”
他笑意盎然地吻过来,辗转又深入。
可安被他稍加蛊惑,就往了初衷。
幸而他没有忘记回答。
他说:“宁可安,这么多年来,能让我念念不忘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