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利脸色骤变,虽然还在笑着,但已经笑得极其不自然。“不不不,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陈吉利又抿了一口香槟,“你们宁家的女人,都是***。我就喜欢你们这样不仅长得美还事业有成型的女人。”
“谁说你没猜对?”
听说,厉嘉嘉很喜欢极限运动,几乎是个把遗书背在身上走的女人。那日她在赛车场上的风采,可安也是见识过一二的。
他一笑,可安心口悬着的石头才算微微落了地。
“孩子啊,今天是我生日,你好歹,也得说点祝词再走吧。”片刻之后,傅殷先开了口。他笑眯眯的,有点像是要吃的孩子。
这对父子,安静地看着对方。
“那厉总就等着瞧吧。”
“去吧。”厉嘉嘉说。
言泽舟埋首在她颈窝里,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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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泽舟点点头,转眸躲开了傅殷的目光。他们的父子关系曝光之后,傅殷看着他的眼神,总是没有遮掩的带着爱意,让他负担百倍,尤其,是今天。
“我刚才不是没猜对吗?”
可安笑而不语。
“我不找他。”厉嘉嘉垂眸,意兴阑珊的样子:“我找他干什么。”
璀璨的灯光晃了他的眼,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她没有戳穿,只是扬手抚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
“吃点东西再走吧。”
“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陈总,好久不见。”
“人生在世,刺激二字。”厉嘉嘉淡淡的,仔细听却能听出几分哀愁。
他的余光看到,可安正提着裙摆朝他们走过来。
走在前头的言泽舟,忽而一个旋步,转身紧紧地将可安抱在了怀里。
“只是怎么?”
言泽舟笑了。
可安对傅老挥了挥手,没有再说客套的场面话。
“不会觉得害怕吗?”
“是好久不见。”陈吉利摇摇晃晃地朝可安走过来,他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可就算好久不见,我还是一眼就可以把宁总认出来。”
陈吉利在可安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凑过来轻声地补一句:“宁总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你怎么知道我想走了?”言泽舟闷声问。
她忽而想起,陈吉利刚才所谓的“上天入地”的本事。
可安站了起来,还未迈步,却看到傅殷站在了言泽舟的面前。
“撒野?我能撒什么野?我就是想和宁总拉近一下关系,没准以后,我们还能成一家人。”
世界银装素裹,黑夜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我要回去了。”言泽舟对傅殷说。
“陈总!”可安往后退了一步。
“不了。”
一个凉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来,陈吉利的手瞬间被拧住了。
“宁总你别装了。上次要不是言总插科打诨把你带走了,我们可早就……”
言泽舟微皱着眉心,依旧无言。
“这么快就要走?”
可安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吉利所说的宁家的女人除了她还指谁,陈吉利已经朝她揽过来了。
“许是今晚美女太多了,陈总看眼了,自然把我们这种姿色平平的人给漏了。”
所以,很多男人都对她望而却步。
“瞧厉总说的。”陈吉利笑出了一脸桃:“厉总也是个绝色美人,也是一样的光芒四射,只是……”
陈吉利端了酒杯站起来就走,显然是被扰了兴致又不想和厉嘉嘉一般见识。
“陈总,你这是要干什么?”
“只是传闻厉总上天入地无所不玩无所不会,是个比男人都强的女人,陈某不喜欢这样的女人。”陈吉利又把目光落在可安的身上:“相比厉总,宁总可就温柔得多了。”
可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言泽舟正从书房里走出来,他深邃的目光,穿越人群,一眼就将她找到。
可安一怔,随即感觉到他的情绪,隐忍的,脆弱的。
“那也没见你吻我。”
言泽舟低头,吮住她的唇,轻轻地碾着,不深入,只是浅吻,像是在吸取能量。
“到底怎么了?”
“他病了,很严重。”
“谁?”
“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