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句抱歉,就站起来去接电话。“行了。”言泽舟拍了一下车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和他聊一聊。”
“哟,可算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罗东生没好气地道,想来,一定是刚才哄了半天没有被搭理给气成这样的。
“我让你说正事。”言泽舟瞪了罗东生一眼。
言泽舟点头,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转身朝蓝天明递过去。
言泽舟出了宁氏,径直去了海城小学。
言泽舟摆摆手:“不用了,叔叔吃过更甜的。”
蓝天明撇撇嘴,对于罗东生依旧有防备。
蓝天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
尤其,言泽舟还是个半路转行的新手。
“好吃吗?”言泽舟抬肘侧身倚着椅背,看着蓝天明。
“别闹。”言泽舟推开了他的手:“说正事。到底怎么回事?”
言泽舟对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
蓝天明眉开眼笑,伸手过来接。
?
言泽舟沉了一口气。
“谁干的?”
那头的人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回答说:“你先帮我看着,我马上过来。”
言泽舟走过来,伸手按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抚似的轻捏了两下,一边对大家说:“你们聊,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
“像把生锈了的刀,钝得很。”徐宫尧答着,转念又道:“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宁稼孟那里好像很太平。”
“好好好,我知道,说正事嘛。”罗东生站起来,走到言泽舟对面:“孩子打架也没什么,劝开就没事了。可我替那小胖子检查伤口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上还有很多旧伤。哎哟我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竟然对一个孩子都下得去这样的黑手。”
蓝天明正低着头,抱着肘小声地抽泣,听到有人上车的声音,也低落的没有抬头。
“宁稼孟知道宁氏这杯羹他自己分不到了,现在正在积极的筹措资金,我估计,他是想自立门户。”言泽舟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徐宫尧。
“好。”
若是蓝天明知道,他的母亲不仅不是个了不起的医生,而且还做了那样让人发指的坏事,他会怎么想。
他胖嘟嘟的小手上,有很明显的伤痕。
要同时在这些老家伙嘴里听到好话,那可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可安点点头,徐宫尧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不就是虐待。”
可安直觉发生了什么,她站起来,看向言泽舟。
“我问了,可这小胖子不搭理我,你来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知道坐在那里哭。”罗东生抿抿唇:“改天我也得买几颗带在身上。既可以哄哄小孩也能泡泡妞,言检你果然最聪明了。”
徐宫尧对言泽舟竖了一下大拇指。
“你不是让我每天派人来盯着这个孩子嘛。今天我正好在这一片儿出勤,就晃过来看看,没想到一过来就碰着大场面了,嘿,这小胖子打起架来还挺灵活的……”
这孩子,未必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
言泽舟拍了拍蓝天明的脑袋:“怎么?想我了?还是想吃了?”
“言总敲山震虎,狠狠地给了他点颜色。他就算有心掀起风浪,也没有了这个胆量。”乔山说。
“很甜。”蓝天明大方地递过来:“叔叔你要不要尝尝?”
“东生!”
言泽舟又上了车,这一次,他没有去副驾,而是直接去了车厢后座,蓝天明的身边。
“你先吃,叔叔和这位检察官叔叔说几句话。”言泽舟一边对蓝天明说,一边推门下车。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要提防他走宁子季的后路。”可安说。
“妈妈还没回来,你给我的罐子我还没有打开呢。”
罗东生对言泽舟使了个眼色。
徐宫尧看了言泽舟一眼,说:“以静制动。”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什……什么伤?”蓝天明又低下了头,好像有些排斥谈及这个问题。
“那位检察官叔叔说,你身上还有其他伤。”言泽舟说着,伸手握住了蓝天明的胳膊,他将他的衣袖轻轻地往上推了推,果然,那胳膊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淤青,“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我自己摔得。”
“不许撒谎。”
“真的。”
“蓝天明。你相不相信叔叔?”言泽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相信我,就大胆告诉我,这些伤,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