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人，是宁总吗？”厉嘉嘉忽然不死心地问。南广平总说他们虽然是上下属，私底下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宁可安能在宁氏站稳脚跟，全靠徐宫尧的支撑和提点。

“你想默默守护她一辈子也不打算告诉她你爱着她？”

她沉默了片刻。

一点都不想走。

她依赖他，信赖他，但绝对不会爱上他。

“徐宫尧。”厉嘉嘉见他长久沉默，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

“为什么？”厉嘉嘉一点都不懂徐宫尧爱人的方式。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爱一个人才是正确的。

她在最后的关头，选择向他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道出了心声，徐宫尧只觉得自己很心疼她。

只是当时，她不确定。

宁可安回来的时候，宁氏正是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时候。宁稼孟和宁子季为了争权夺势，各自招兵买马，无所不用其极。

徐宫尧还是没有回答。

“我一直都在努力爱她，不让她知道，这也是一种努力。”

厉嘉嘉聪明，顿时了然于心。

徐宫尧看向车窗外，并没有否认。

他也不知道。

“没兴趣连看都不能看了？”

车外是大晴天，车里却是阴沉沉的。

“今天和宁总站在一起的那个帅哥，是宁总的男朋友吧？”厉嘉嘉又问。

这些年混迹商场，徐宫尧见识过很多女人，却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每个人都有优点，发现别人的优点和喜欢是两码事。”

而五年里，他一刻不停的往上爬，根本无暇去想其他。

宁可安似有千斤顶，撬开了他滴水不漏的心。

“是不是发现我的优点了？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她一扫脸上的阴霾，笑嘻嘻的。

“那宁总呢？”厉嘉嘉眨巴着眼，“你是怎么喜欢她的？”

“我知道。”徐宫尧点头，“可爱至于我，并不仅仅是拥有。”

厉嘉嘉笑的干净无暇：“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就是对你有兴趣啊。”

五年的时光，足以消磨一切。

但这笑容，却莫名苦涩。

厉嘉嘉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后悔什么？”

是的，他原是想自保的，可后来，却只想保她。

“既然这样，那么前段时间是我太鲁莽了我道歉。只要你开口，我以后都不会来打扰你了。”她的语气是洒脱的，神色却是黯淡的。

好感称不上爱。

“既然宁总有她的心上人，那么就算你再爱她，那也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厉嘉嘉轻声地说。

“因为我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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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自己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爱努力。”

厉嘉嘉当时就觉得，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纯洁无暇的男女关系，一个男人愿意倾其全力去帮助一个女人，这中间多多少少一定是参杂了些东西的。那玩意儿不是欲wang，就是爱情。

在这一片乱象里，他只想自保。

徐宫尧耳边只剩下厉嘉嘉清亮的声音，一遍遍回响。

徐宫尧摇头，很坚定。

轻声轻气这不是她说话的风格，可她这一刻，却不敢太大声，她怕会惊扰了徐宫尧心头的伤痕。

徐宫尧开了一角车窗，风里夹杂着阳光，但却是冰冷的。

分别也只是怆然。

“守护。”

徐宫尧的目光放的很远，远到他眼底的深情都在一点点变淡。

“爱，本来就不是一件需要聪明的事情。”

厉嘉嘉的手在方向盘上跳动着，她的眼底渐渐重燃起火苗。

“是的，爱的确不是一件需要聪明的事情，可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蠢下去。”

“你想干什么？”

“我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