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舟正专心研究窗台上的大岩桐。可安正看着他,笑意温和。
可安笑,拉门上车。
“好。”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
“这是买来哄你的。”
“以后还敢甩吗?”
“这醋不对啊。怎么越闻越新鲜了。”
徐宫尧朝窗台的方向看过去,那束大岩桐在阳光下红叶绿,生机勃勃。他刚才还在想,出院之后要怎么处理。丢,似乎舍不得。
“怕你蹬鼻子上脸。”
言泽舟吸了一口气。
可安下车买了醋,超市人多,排队排了十来分钟。轮到她结账的时候,她随手抽了一根棒棒。
“羡慕不?”
“……”
“凭什么?”
可安才不吃这一套,她就是执拗的不追也不动。眼见远处有出租车过来,她还试图拦下出租车各走各的。
他舔了舔唇,竟又吻过来。
?
四个人一起下了楼,徐宫尧上了厉嘉嘉的车。
虽然,她们只见过几面,但是,厉嘉嘉总会给她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相熟感,她觉得,她们很相像。
可安拂开了言泽舟的手,徐宫尧已经穿好了毛衣。
他推开了厉嘉嘉的手,但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她无奈地摇摇头:“不甩了,费劲,还没结果。”
“好好好,是我追的你。”
“昨天可不是这样玩的。”
“你说想吃煎饺,我怕外面买的不好吃,特地给你做的。”她顺手把醋推到徐宫尧的面前:“喏,蘸着吃。”
“看什么看?看我没看够啊?”
厉嘉嘉点点头,笑得心无城府:“也是。”
“不告诉你,你不是也来了?”
可安回头看了一眼,厉嘉嘉已经安置好了徐宫尧的行李,她正在倒车,她的车技很好,那日在赛车场上就已经见识过了。
“我有这么好哄?”他把从嘴里抽出来,瞅了一眼,又塞回去。
可安还没有回答,言泽舟就抢答了。
至少,在爱情里,她们都是勇敢的。
“本来可以更早。”可安瞪了言泽舟一眼。
可安和言泽舟同时回头。
“你也觉得是个好姑娘?”
可安“哼”了一声:“给我开门。”
“我什么时候追的你?”可安眨巴着眼睛,黑亮的眸子忽闪忽闪像星星。
徐宫尧没在意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他夹了一个煎饺送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顺势朝可安竖了竖大拇指。
“那太好了,我送你吧。”厉嘉嘉兴奋地扯住了徐宫尧的胳膊。
吻了好一会儿,言泽舟才松开了她。
言泽舟果真等得不耐烦了。
言泽舟伸手,抽走了她手里那根:“这样腾得开手了吧。”
屋里响起徐宫尧爽朗的笑声。
可安看了言泽舟一眼,他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她朝可安和言泽舟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徐宫尧身边。
“以后哄我,记得这样哄。”
言泽舟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这是女人送的吧?”
厉嘉嘉今天穿着一身玫红色的大衣,遥遥一看,就如这阳光下的大岩桐一样让人觉得惊艳。
病房门一推开,就见徐宫尧赤/裸着上半身,正要往脖子套毛衣。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醋是刚买的,新鲜。”言泽舟在一旁接话。
“谁啊?”
“不用你说,闻着就知道挺新鲜的。”可安又瞪他一眼。
当初在洛疆的时候,很多姑娘都往他工作的地方送过这。大岩桐在洛疆是挺常见的一种,它专用于表白。
这场景倒是熟悉。他依葫芦画瓢学得还挺快。
“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他握住她的手:“以后,再难都别放开我。”
“那你呢?”
“我什么时候放开过你?”
“我是问你羡不羡慕?”
“我这辈子,有你就足够了。”
她是他的全世界,他永远都不会再去比较,再去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