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她掏钥匙开门,他自己扶着墙壁站着。可安不理他,拿了自己的水杯站起来,想去饮水机旁倒杯水,他跟过来,绕过门口的时候,顺手按上了门锁。
可安想站起来,他却准确的伸手捞到了她,往怀里一拉,紧紧地抱住。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已经朝我走了五十五步,剩下的路,也该我来走了。而且,你迟早会领我情。”
?
可安勾唇,嘴角的弧度微苦,却带着幸福,但言泽舟没有看到。
“是是是,言总说得是。”
“早。”可安越过他。
久不喝酒的人忽然喝得酩酊大醉,不用想也知道那有多难受。
那一瞬,她莫名觉得他很有喜感。
“早。”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他抬了一下眸。
言泽舟站在原地没动,可安也没有。
好不容易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车边,傅殷也走过来帮忙,才把人妥妥帖帖的送进了车厢。
“你没事吧?”可安仰头去看他。
他闭了眼,摇头。
走到编藤部门的时候,大家纷纷都散了,各自去看几个技术工人的手艺。
衣冠禽兽这个词,言泽舟拿捏的很好。
下午一点,宁氏的车辆到达平川的工厂基地。
她着急去补救,反而被他攥住了一起倒。
“你也一起去平川工厂吗?”可安看着言泽舟。
“我为什么要失望?”
可安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听着言泽舟的助理向他汇报工作和行程安排。
可安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低调却自有气场。
可安连忙绕过去,把他扶下来。
“你不诚实。”
可安最后一个下车。
他一身清朗,正在低头签文件,竟一点看不出宿醉的样子。
她回家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酒气。
“看什么?”
屋里很安静,他也很安静,这个拥抱她的姿势,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难受。”
“你站稳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可安撤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午休刚过,工人们已经恢复了正常工作。穆厂长边走边给大家介绍着工厂的状况。言泽舟配合着穆厂长的步伐,走得不快。
虽然阳光灿烂,但是还是有点冷。
可安不理他,搀了他进屋,他靠过来,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
“言重了。就算没有我,宁总也绝对不会让你们丢了饭碗的。”言泽舟一边对穆厂长说话,一边看了可安一眼。
可安天亮才从言泽舟那里出来之后,她离开的时候,言泽舟还没有醒。
可安身上滚过一阵颤栗,双腿一酥,就软进了他的怀里。
可安下意识的压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后悔吗?
“今晚别走,好不好。”
因为她忘不了,父亲宁启仲和兄长宁容成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意外的。
工厂的穆厂长和几个主任早已等在了门口,言泽舟过去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握了手,可安紧随其后。
“我看看,里面湿没湿?”他的手下移,顺着她的裙摆,探进去。
“怎么,我陪你一起去不好吗?”
“头痛。”
可安靠过去,替他先松了安全带,“吧嗒”一声脆响,他睁了眼。
可安对傅殷说了句再见,副驾上的言泽舟闭着眼,好像已经没了意识。
“嗯。”
“裙子!”她瞪他。
“昨晚我喝成了烂泥,你失不失望?”
到了家,他还闭着眼。
可安开得很慢,时不时的看言泽舟一眼。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工厂。
他听得很认真,倒是可安,总显得心不在焉。
“难受吗?”
可安不动,任由他抱着蹭着。
那时候,她是喜欢这里的。她喜欢这里的小河,这里的玉米地,甚至喜欢这里的大狼狗……但现在,她对这个地方,只剩下深深的抵触。
“可我需要你陪啊。”
“好。”
“到了。下车吧。”可安说。
傅殷点点头,只说:“麻烦宁总了。”
可安避开他的目光,脸莫名其妙地发热。
“有点。”
“生气了?”
她没作声,想起他在办公室对她为所欲为的样子。
“怪我,给你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