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的母亲都没有。“爸说你早就答应了他会回家里吃饭的,今天特地问我你爱吃什么,早上就开始准备了。”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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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泽舟还不知道宁氏出了这么大的危机,她是有意不他知道的。
可安盘腿坐在冰冷的岗岩上,拿出一个高脚杯,给宁容成倒了一杯酒。红酒撞击着杯壁的声音,轻灵如山涧小溪。
“忙。”
“我不是让你进去坐了嘛?”
等给言泽舟的父母分别挑好了礼物,她才心满意足地跟着他回家。
“你帮我参谋参谋,我不知道他们喜欢女孩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她已经好几天没去言泽舟那里了,不是不想见他,只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他。
这亲昵自然的语气,莫名就让她红了眼眶。
言泽舟松开了她:“妈打电话来让我们回去。”
“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人间受这种折磨?”
她静静的,享受着他的温柔。
见她回来,他站了起来。
如此美好的时光,真是一秒都会上瘾呢。
言伊桥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言泽舟住院的时候,她是答应过言泽舟的父亲,等他出院了,她就和他一起回家去吃饭。当时只是随口应承,没想到老人家一直记得到今天。
宁容成是个人精啊,如果他还活着,是一定能把生活过成诗的人。
在宁家的时候,更是从来不会有人关心她的口味。从来都是他们喜欢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好,那我等你。”言泽舟松了手。
可安从墓园出来,就径直回了家。
言泽舟给她泡了杯茶暖手,她站起来,在大厅里走走看看。
可安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可安,喜欢红烧肉还是白切肉啊?”
言泽舟脱了外套,也替可安脱了外套。
可安的目光落在他冻得通红的耳廓上,也不问他怎么来了,直接掏钥匙开门,对他说:“怪冷的,进去坐吧。”
可安注意到他的措辞,是“我们”,不是“我”。
然而风雨终于来了,可安反而宁静下来。
言泽舟从小就长得有模有样的,也是从小,就一点都不像崔来全。
“我想你们。”
“好。”言伊桥应了一声。
他身上,更多的是言伊桥的影子,还有一种熟悉的神韵来自哪里,可安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没紧张。”
宁氏面临崩溃的局面,如果在半月内无法引进战略投资人,不但可安的股权会变成一堆废纸,她自己也将背负一身的债务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泽舟你也真是的,来就来,还让人带礼物!你也不拦着。”言伊桥嗔怪地看了一眼言泽舟一眼。
散了会,关了灯,可安一人坐在黑漆漆的会议室里,感觉前所未有的迷茫。
“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这不是他能帮她解决的忧愁,既然不能解决,她不想让他陪她一起忧愁。
宁稼孟已经彻底拉开了战弓,可她,除了坐以待毙,竟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
她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见言泽舟父母的必要。
宁正瑜最终成了宁氏新一任总监。
“好了,进屋说。”崔来全给大家开道。
这么冷的天,他没在车里等着,反而坐在门廊处的台阶上。
厨房里飘着诱人的香味,显得整个大厅都暖融融的。
“钥匙。”他闷声闷气地吐出这两个字。
“如果这一次,我守护不了宁氏了你会不会怪我?”
“啊?”可安一怔。
换了衣服,出了门,可安又拉着言泽舟去商场走了一圈。
可安一直觉得可惜。
她在家里睡了一早上,醒来去宁家酒窖拿了一瓶红酒,直奔墓园。
“这几天为什么不见我?”
“看出来了。”
言伊桥端了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笑开了。
“可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泽舟啊,幼儿园就开始收情书了,然后啊,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就没有断过。”
可安笑着看了言泽舟一眼。
他也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孩子洁身自好得很,他一直没有交女朋友,你是他第一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