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就算信号好,也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的声音和着夜风,有些迷离。可安尊重龚姐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痴情,也尊重龚姐和刘叙此生不渝的爱情。
不止他的吻,就连他的手,都好像会魔法。
“我就是喜欢他没有肠子没情趣。”
“嗯。”
“那么以后,你还会爱别人吗?”
可安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烫了起来。
她朝他走过来,一手压着窗榧,半倚在上面。
说是储物室,其实,并没有放什么东西,都是龚姐和刘叙的旧东西。可安倚在门框上,看着龚姐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一样一样分文别类的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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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是个仪式。
他的呼吸,都能让她身上滚过阵阵颤栗。
这样一个温情的夜晚,她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月色被割断了,但灯火犹在。
“嗯。”言泽舟淡淡的。
“你俩不是吧?还没……”
“我永远不会将他放下。”龚姐眼里有柔情如水,她看着刘叙的照片,好像爱人就在眼前:“我只是将过去放下了。”
可安在澡盆里坐了半天,泡在温水之中,身体自然就放松了。可她的思绪,却轻微地有些紧张。
他的目光柔软又坚定。
龚姐摇摇头。
“你才是最勇敢的女人。”她说着,看向刘叙的照片:“如果当年刘叙没有死,我未必能做的比你好。”
“刚才为什么犹豫?”
“你不会你去抄啊。就像什么‘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或者‘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那种,只要你手写的就好。”
因为有些人从出现开始,就已经完整了生命,成就了最好。无论那个人仍然活着还是已经死去,都不会再有人超越。
言泽舟最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嗯?你就嗯一声?”可安撅了撅嘴。
可安跟着龚姐走进了储物室。
言泽舟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知道了,她只是好奇可安:“这么没情趣的人,你喜欢他什么啊?”
“洗好了?”他忽而回头,眸色悠远,真像与她隔了一个时空。
“我不会。”他也很坦然,好像料定了她不是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死缠烂打的女人。
可安愣住了,头脑一热,脸红得答不上来。
舌尖温柔的纠缠是他的前xi。
而他,是画中人。
会有更好的人来,这些都是空话。
?
“我有什么好。”
他勾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推向自己,轻轻地碾压着。
“我没想你说什么,我就想你也给我写一封。”她看向他,明明是在做着矫情的事,可神色却坦然至极。
她的身子开始有了起伏,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气球,忽然被注入了空气。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窗榧,真怕自己就这样飘走。
可安悄悄地别开了脸。
言泽舟俯身,双手一撑,就将她桎梏在了自己的臂弯和窗台之间。
看似没话找话的一句话,但言泽舟笑了。
“我不知道你活好不好,反正我只觉得疼。”可安如实报告。
“我保证,今晚绝对不让你疼。”
“山里信号不好吧。”她忽然说。
?
他点点头。
言泽舟将她按回床垫里,他坚实的两条胳膊一曲,整个人就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可安瞪他一眼。
他伸手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半是承诺半是诱惑。
言泽舟把她放倒在了柔软的大床里,可安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晕眩感,她胡乱的揪住了床单,却还是抓不住真实感。
她身上的幽香,被风送到他的鼻间。
一轮弯弯的月,挂在山和山之间。
他更温柔的吻住她,待到可安几乎融化,他才说:“我进来了。”
他依旧坚硬如铁,可他的动作,却比上一次温柔了许多。
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感觉在体内绽放,可安浅浅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主宰。
他没有骗她,不疼,一点都不。
是夜,深夜。
但离日出,还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