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安,这是我们夫妻两的家务事,就算房子是你的,那也轮不到你来插手!”宁子季没好气地伸手,想要把沈洁莹攥回去。她再往里走了走,就听到了楼上的哭闹声。
“好看。”他面不改色的。
感情的事情,当事人尚且无法说出个大概,她又何从知晓。
“这都演得什么好戏啊。”宁正瑜在一旁说风凉话。
“小婶,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可安冷嗤:“小叔你是忘了吗,这套房子是我的!”
可安看得出来,他心里藏了能覆海移山的气愤。
可安到了浴室,才发现言泽舟已经给她放好了洗澡水,她探手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
“一条龙服务?”
可安红了脸:“我明明锁门了。”
可安脖子一昂:“我说是,你想怎样?”
言泽舟的浴缸很舒服,可安松了松筋骨,半躺着放松下来。
宁正瑜话音刚落,一直低头坐在地上的宁子季卯足了力气跳起来,冲过来死死地卡住了可安的脖子。
言泽舟放缓了车速,他从方向盘上松了一只手下来,沿着可安的颈线,轻轻地摩挲着。
也有道理。
“这位大哥最近很喜欢坏我好事。”言泽舟晃了晃手机,“但不让你接又显得我小气。”
沈洁莹小产,9周身孕付诸东流。
“别!”可安立马把手机抢回来:“他不会随便给我打电话,没准是有急事。”
可安睁开眼睛的时候,言泽舟已经醒了。他正侧身曲肘支着脑袋,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可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服务真周到。”她隔着门夸他。
言泽舟挑眉,虽然万分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她。
身体上的出轨对于女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伤害,更何况,还是身体和心灵双双出轨。
宁子季顿了一下,一时竟然接不上话。
“你说!于佳到底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
失子之痛,无法想象,更何况,还是像沈洁莹这样,为了怀孕历经了千辛万苦的女人。
只是宁家的人一直住在这里,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把这套房子当成了自己的家。
“包/夜/服/务。”
这的承诺,在黑夜里如皎洁的月色一般清透地落进她的心。
可安嘤咛了一声,缩进被子里。
可安见不得这样的画面,转身想出去透一透气。
可安不语,她的心情也很复杂。
于佳并不是一个特别的名字,她必须先确定,此于佳是不是彼于佳。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屋外走。
她扯着窗帘,香肩微露,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在他眼前晃动着,像是致命的诱惑。
他短而分明的头发扎着她小腹上的皮肤,又酥又痒。
徐宫尧留下来安顿沈洁莹和宁子季。
“你和徐宫尧在医院干什么啊?”可安没话找话。
?
车子风风火火地往前开,他一路黑着脸沉默,好像刚才被卡脖子说不出话来的人是他。
“我介意。”可安认了真。
“我先上去看看。”
“我猜不会。”
可安去洗手间给她拧了块毛巾。
言泽舟眼明手快地将她搂回怀里。
流mang!
沈洁莹嘴角扬起虚无的笑。
梁多丽还未醒,宁容成的案子悬而未决,这会儿又蹦出个宁子季让她神伤,她的生活,不知何时变成了这样。
“你睡着了。我没你那里的钥匙。”
“公司有点事情,我得先走了。”
“化验单上的日期是什么时候的?”
“诶。二小姐。”管家拉住了可安的手:“你可千万小心别被误伤了。”
“小婶。你别这样。”
唇齿相依,无尽缠绵。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了?你有本事出轨,你就得有本事被人笑话!”
他听闻沈洁莹流产,仿若被人迎头痛击了一下,直直地跌倒在地。
“我……我的浴巾呢?”
屏幕上显示的是徐宫尧的名字。
“死了?”
可安很累,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对于宁正瑜,可安心里也是愤恨。要不是她煽风点火的,宁子季也不会突然发了狂一样对她。
“两个月前,在公司出了意外。”
言泽舟彻底被激怒了,他凛着脸一拳挥过去,宁子季闷声倒地。
“一定是的。”沈洁莹自问自答着:“他一直都不是个细心的人,什么东西都喜欢乱丢要我帮他收拾。可那个女人都死了两个月了,他还完好地保留着她的东西,一样都舍不得丢。那一定就是爱了,一定就是爱了。”
“怎么走了?”身后的宁正瑜忽然开口。
可安咋舌,她知道宁正瑜向来冷血,可她没想到,她竟然能冷血到这样的程度。
言泽舟双手往床沿上一撑,一本正经地反问:“我不可以不满吗?”
一片灰蒙蒙的视线里,言泽舟的吻从她的小腹开始,一路往上,直到遇到她的唇。
制服宁子季的是言泽舟,抱住可安的是徐宫尧。
“发生了什么事情?”言泽舟下了床,赤/裸着上半身走到她的身边。
她身体的馨香像一张甜蜜的网,将他牢牢地困住。
如果于佳的孩子真的是宁子季的,那么,刚才宁子季歇斯底里朝她喊出的那句“你害死我的孩子”,并不仅仅是指沈洁莹肚子里的孩子吧。
“那你怎么知道于佳是宁氏的员工?”
“两个月前……两个月前……”沈洁莹喃喃自语着,忽而笑了:“难怪他那段时间失魂落魄,夜夜买醉,原来是死了情人。”
可安有心不理,刚动了动,脚下一滑,又往浴缸里躺过去。
“猜猜,这次还不会有人不懂事了?”言泽舟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跑去公司闹,你特么脑子被驴蹿了是不是?你知不知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宁子季火气冲天。
可安拦住了。
他一定会失眠,但是就算失眠,也不想松开她。
宁子季的怒吼仿佛要炸了整座房子。
“你害死我的孩子!你害死我的孩子!”
可安转眸,看着宁正瑜。
宁子季转身,一路往外走一路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
“小婶。你没事吧?”可安的声音有些哑,呼吸仍旧不稳。
言泽舟顿了一下,忽而笑了。
“好!那就等着瞧!”
沈洁莹坐在床沿上,还止不住的啜泣。
“你难道不应该和我们交代一下,小婶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流产吗?”宁正瑜语气古怪,颇有几分指责的意味。
“可安,你是宁氏的负责人,你一定知道于佳是谁对不对?你帮我把她找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狐狸精,我要她尝尝破坏别人家庭的报应。”
言泽舟双手背在后脑勺,躺在床上遥遥地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我?”
相较刚才的悲愤,此时的沈洁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沈洁莹看着言泽舟拳头下的宁子季,拼命地摇头。
言泽舟啧了一下嘴,伸手摸到她的手机。
医生说,作为高龄孕妇,沈洁莹的情况本就不稳定,再加之前有跌撞发生,后又情绪不稳,流产很正常。
这样的表现,多少,还是存了些感情的。
可安撇撇嘴,就是不松口说要给。
“唔……”沈洁莹发出一声悲鸣,忽然俯身,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小腹。
“啊!”沈洁莹大叫着扑过去,抱住了宁子季的脑袋:“别打他,别打!”
“这是第几次了?”他问。
而她,煽风点火也不止这一次。
宁子季手一挥,又把沈洁莹撞开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太太说不舒服,让我打电话去请医生,我这电话都还没有打通呢,三爷忽然回来了,他吃了火药似的,这一进门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地扇了三太太一个耳光,然后就揪着上去了……”管家指指楼上,哆哆嗦嗦:“我怕出事儿,刚给大太太打电话,可电话是大小姐接的,大小姐和大太太正在逛街抽不开身回来。她让我看着,说不出人命就没事。”
隔了一块浴巾,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啊!你进来干什么?”可安抢过他手里的大浴巾,胡乱的围在自己的身上。
可安扶着沈洁莹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迷迷糊糊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意识猛然苏醒,她睁开了眼睛。
天黑了,宁家还是不变的恢弘敞亮。车库里只有宁子季和沈洁莹的车在,其他人似乎都还没有回来。
管家一转头,看到可安来了,顿时就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的迎了上来。
如果小叔真的和前段时间的挪用公款案有关系,小婶又该怎么办?
“你不会就这样看了我一夜吧?”
“言检察官,你放开他,他只是喝醉了,他不是真心想要伤害可安的。”
他眨了眨眼,意有所指:“这里是我家,我有每一扇门的钥匙。”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宁正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洁莹:“你都多久没有回家了?怎么偏生今天回去?好巧不巧,小婶又在你房间里流产,这还不够奇怪?”
宁子季离开之后,整个宁家安静了下来。
可安撑着他的胸膛,不甘心地问:“你都看到了?”
“小婶。”可安按住了沈洁莹起伏的肩头,“于佳已经死了。”
“我说闭嘴!你这婆娘聋了是不是!”
可安眨眨眼,仰头撒娇似的去亲吻他冒着胡茬的下巴。
“我是真的有事,况且,我们来日方长嘛。”
言泽舟不买账,拉着她的手往下移。
可安触到了什么,吓得立马缩手。
言泽舟顺势压过来,将她禁锢在窗台里。
“这是第三次,我只忍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