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可安脱了外套,随手挂好:“又没有死人,这点血我不怕。”“猪肝面。”他把碗端到餐桌上,因为烫,他捏了捏耳垂,那模样,滑稽又帅气。
可安一怔。
可安回头看他:“你笑什么?”
言泽舟把物业叫了过来,替她冲刷血迹。
黑色的越野,被遥遥的拦在白线之外。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想来到底还是有些后怕。
在他眼里不是女人?
她放下水杯,打开房门出去。
“你赶紧回去吧。就算我在你眼里不是女人,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好。”
“那么,是有贼心没贼胆吗?”
徐宫尧按了按太阳穴,要笑不笑的样子。
言泽舟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随手把她拎过来,按在餐椅上。
“防你做什么啊?你又不是小偷。”她拍拍他的胸膛,企图打哈哈蒙混过关。
晨光微熹,他一身缱绻的光芒。
“是。”
可安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噩梦连连,半夜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她起身下楼给自己倒水,忽然看见自己的庭院里停着一辆车。
可安眼里忽然生了狡黠。
“笑你明明这么不像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
“看到了。”
可安一早起来,就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
“给你做早餐。”他挽起衣袖,走进厨房里。
她永远都不会,他坚信不疑。
“防小偷还是防我?”
“你把门锁换了。”言泽舟忽然说。
当时她正在气头上,非要徐宫尧给换了,徐宫尧不愿意,她还特地去请了换锁匠来的。
“猪肝补血。”
徐宫尧清了清喉咙。
家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你不会。”
难怪言泽舟就这样可怜巴巴地坐在外面,原来不是不进来,是进不来啊。
屋里很暖。
她望着飞驰而过的路边夜景,脑海里依旧困惑不解。
可安看着那两件并排挂着的外套,心头一暖,久违了,这温情洋溢的画面。
“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可安给他也倒了一杯水,推过去。
“是不是我暴露了梁多丽?”
可安倚在门框上等了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了香味。
徐宫尧摇头,安抚道:“早晚会发现的。”
“徐宫尧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大度,你就得丢饭碗了,你说谁不像女人?说谁呢昂?”她伸手摘了绑着自己发辫的皮筋,甩了甩已经及肩的头发,正儿八经地摆出妩媚的样子:“看到没,我简直是女人中的极品啊。”
看了一会儿,她去洗漱。
“检察院开始正式传唤梁医生,这势必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梁医生作为这个案子的重要突破口,有人想杀人灭口也足为奇。”徐宫尧顿了一下,“至于你,你跑去医院大吵大闹扬言要人家偿命,扔在你的院子里,大概是想一石二鸟,顺带嫁祸于你。”
“你怎么来了?”她问。
“那我洗耳恭听。”
她关上了门。
可安退开几步,腾出空间让他开门下车。
“最近这里治安不太好,我就换了防小偷。”她随手一指,眼神闪躲。
可安扫了一眼,是红烧的。
“是怕人不愿意。”
言泽舟看了一眼她被冻得红彤彤的脸,伸手将她揽住了往里推。
她夹了一块放到嘴里。
“我没有包庇任何人,也不会包庇任何人。”他的声音稳如教堂的晨钟,带着一种神圣的力量。
徐宫尧意识到自己似乎失言,刚想要补救,却见可安遥遥朝自己翻过来一个白眼。
车里的男人正抱肘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虽是玩笑,但是她不知道,即便这是强装出来的妩媚,也带着让人心动的风情。
“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想进来偷人。”他解释。
可安摇摇头。
言泽舟深深地看着她。
?
院子里警鸣声动,吸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我不爱吃。”
猪肝微苦,她嚼了嚼,皱眉咽下。
言泽舟忽然吻过来。
“干嘛!”可安推开他。
他捏了捏她的眉心。
“我想尝尝,什么味道能让你把眉头皱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