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有一天耍过的无赖也会变成甜蜜的现实。他穿得很居家很闲适,光个背影就足以让人心动,可安也同样居家同样闲适。
“真的那么疼吗?”她搀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特别硬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痛成这样的,“那怎么办?你等着,我去把顾医生叫来。”
言泽舟正站在水槽前处理虾子,她走过去。
“母老虎?”他啧了一下嘴:“正和我口味。”
上次买的性感睡衣都还在,有的她洗了之后一次都没有穿过。
他也笑了。
“接你出院,来我这里干什么?”她不解。
出院的时候,可安开车,言泽舟指挥交通。
“白眼狼还不是你这放羊的小孩招来的。”她是笃定了他在装。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电视里播了什么可安根本没有在意,她的余光,总不经意的去打量坐在身边的人。
言泽舟倚在洗手台上,倒也不催,就是那似笑非笑地目光,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伤口不能碰水,我一个人不方便。”他煞有介事的样子。
?
“那你别带,不穿更美。”
言泽舟乘胜追击:“我一个人住,万一晚上发烧或者痛晕,都没人照应,多危险。”
太性感,惹人猜想意图。太普通,又会觉得浪费了极好的机会。
“这就上纲上线了?”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可能怕疼的嘛?”她学着梁多丽腻歪的语气。
自从言泽舟有了她那里的钥匙之后,多数时候都是他去找她的,除去发现他受伤那天匆匆停留了一下,可安其实很久没有来过了。
言泽舟已经推门下了车。
“不用,太腥,你别染手了。”
言泽舟的清俊的侧颜,在一室温馨的灯火下,缱绻出了别样的安全感。
言泽舟叹了一口气,转身,好像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往行李箱方向走了两步,忽然俯身,按住了伤口的位置。
?
“怎么了?”可安站在他身边,将他皱眉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言泽舟“嗯”了一声:“所以,你搬来。”
“每天换一件,看新鲜。”
可安扫了一眼,只能妥协。
是她太天真了,明明和他演过对手戏,却忘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我不如你。”可安说。
“别。”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背着顾医生办得出院手续,他刚才说了,以后死活不管。”
哥哥走后,她总是战战兢兢,宁可浪费一万,也不敢去怠慢每一个万一。
他装腔作势:“是啊,你的苦日子在后头。”
这些,都是男人的勋章,是他的荣耀,也是她的珍宝。
鞋柜里有她的拖鞋,餐厅里有她的水杯,浴室里有她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虽然都没有拆封,但是,那些都是她买的。
“伶牙俐齿。”
倒没想过真的会常住,但是在他康复之前,她一定会陪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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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眉开眼笑:“敢情是先礼后兵。”
虽然知道他说的情况微乎其微,基本都是他故意夸大的成分,但可安还是妥协。
“为什么总是看我?”言泽舟忽然转头,将她的小眼神抓个正着。
她笑了。
“那怎么没力气?”
可安犹豫了一下。
“白眼狼。”
“回来收拾行李,跟我回家。”
可安摇头,还是有所顾虑的样子。
“怕弄疼你。”
她该带哪一件呢?
“都有。”
可安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耍贫嘴开玩笑,也不见他直起腰。
“去帮我洗澡。”
“真的不用帮忙吗?”可安又确认一遍。
“那走。”他忽然站起来,把手递给她要她牵着。
可安被他锁在了臂弯和洗手台之间,动弹不得。
“谁把谁弄疼?”他扬着唇,难得露出一丝痞气。
可安能闻到他身上那丝清冽甘苦的药味,让人心疼也让人莫名悸动。
“你别耍流mang。”她推了推他古铜色的胳膊。
他稳稳地站着,一动没动。
“衣服都脱了,不耍流mang你会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