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了一声,嘴角不由地勾起了笑。可安最终还是上了言泽舟的车,扭扭捏捏不是她的作风,况且,她一点都不想和言泽舟之间产生什么隔阂。
“进来坐吧。”她侧了侧身邀请。
“诶言检!这么大的箱子,不如我们抬吧。”正阳围着言泽舟团团转,想帮忙也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
“言检什么意思?”徐宫尧停住了。
言泽舟说着,把自己的那瓶水塞到可安手里,径直走过去扛起了那箱子,放进徐宫尧的后备箱里。
正阳看着她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转脸对言泽舟吹了一记口哨。
“你笑什么?”正阳瞪着可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行?”
正阳和言泽舟正站在园子里,商量着谁的车跑两趟。
言泽舟扫了一眼这些箱子,脸上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他俯身扛起一个最大的箱子,抬脚又把一个小的踢到可安面前。
“刚开完会,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徐宫尧说着,对言泽舟点了点头。
上他的车,就意味着又要独处。
言泽舟没作声。
虽然嘴上说着还要回来,但是可安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再回到这个家里了。
“不了。”言泽舟拒绝。
“什么为什么?我和徐特助都知道你的新家在哪儿,可言检他不知道啊。你不坐他的车走,万一他跟丢了怎么办?”
“徐特助,我还以为你是来帮忙的呢,可你这装扮看着不对劲啊。”正阳数落一句。
言泽舟又喝了一口水,他捏着瓶身的力道有些大,那透明的塑料,轻微地变了形。
可安还没应声,他已经转过身去了。
“你别嘴硬,在汝古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他吻你了。”正阳贼兮兮地冲可安笑着。
“来,先喝口水。”可安从冰箱里拿了水,走过去递给他们。
言泽舟已经把箱子放进车里,重新折回来了。
“为什么?”
可安笑起来。
哪知,言泽舟冷不丁地一抬手,摘下了两个箱子。
四目相对,她愕然,他坦然。
正阳还在冲她挤眉弄眼的,可安不由就脸红了。她赶紧蹲下去,将那些小箱子摞成列,三五个一起搬起来。
“我来吧。”
?
这一下子从箱子尺寸问题上升到了男人的尊严问题。
“是。”
可安小跑地追上去。
两个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进了大厅。
出发之前,可安为坐谁的车走,犯起了头疼。
那是言泽舟第一次主动吻她,可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言泽舟迈步,经过她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去新家坐。”
可安一怔。
三辆车,四个人。
可安还在犹豫,就听言泽舟又加了一句:“正阳说得有道理。”
“姐,你坐言检的车走。”正阳对她使了个眼色。
“……”
他没答话,仰头灌了几口水。
“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没这么说铁定也是这么想的。”正阳吃力地扛起了一个大箱子,嘴里还咕哝着:“打从一起去汝古那次,我就知道,你和言检是穿一条裤子的。”
言泽舟已经走进了楼道,他头也不回:“行就别废话。”
“你不行你也搬小的。”言泽舟淡淡的。
“刚好口渴得紧。”正阳最先喝上了。
他颀长的身影,撑满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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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异地他乡的砰然情动。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凛然感触……无论是什么,她都可以理解,那忽然爆发的男性荷尔蒙。
那语气,不冷不热,却恰到好处地温暖了她苍凉的心。
两个男人短暂的视线交流之后,各自挪开了目光。
“不忙。”
“谢谢你今天过来帮我搬家啊。”她的目光车里车外地蹿。
“不客气。”
他淡定地开着车,可安却是口干舌燥的。正好前面红灯,她拧开了水瓶喝了一口水,转脸发现言泽舟正在看着她。
“怎么了?”可安抹了抹嘴角。
“你喝的是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