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老实,对谁都存不了歪心思,对我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这个女人穿着旗袍样式的素色连衣裙,看起来雅致又风情万种,根本不像是会出现在这样普通小餐馆里的妇人。
“宁总,到齐了。”
言泽舟随手拿起一瓶,在蛋炒饭的面上淋了一个爱心。
“坐吧。”言伊桥和言泽舟往里走了两个桌子,坐下:“今天怎么忽然过来了?”
“好,我去给你做,你和你妈在这里聊会儿天,很快的。”崔来全说着,拿了架子上最新鲜的菜往厨房里走。
这会儿闻到这里的家常味,他还真是饿了。
宁可安完全应正了那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是思想清晰,主见分明的人,国外五年地默默学习,成就了她实践中的完美蛰伏。
“泽舟来了!”崔来全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意,随即朝餐馆里头喊了一声:“伊桥,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爱情可以不用门当户对,但婚姻不行。”言伊桥的思虑似乎飘远了。
言泽舟笑而不语。
言泽舟没有作声。
他现在很想告诉她,能成为她的人,是他的荣幸。
他却总是盯着淋在便当上的那颗爱心酱出神。心想,鲍鱼鱼翅,哪里有一个女孩的真心可贵。
一个男人端着菜盘跑出来,他穿着白色的厨师服,上菜的姿势娴熟。客人和他说了什么,他笑得很憨实。
她足以让徐宫尧刮目相看,也足以让现在所有人都舌桥不下。
言泽舟却笑了。
“爸。有酱吗?”
他们一个看起来高贵儒雅,一个看起来平凡朴实,从前,是很不搭调的一对夫妻,可现在看着,却觉得那么和谐。
“就是,要我,鲍鱼鱼翅每天来一碗,看你感不感动?”
徐宫尧看了一眼身边的宁可安,他想起那日在墓园里,她清凛又感激的目光。
言伊桥对他温和一笑:“既然这样,那就都忘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言泽舟别开了脑袋。
“什么?你说平总的case你要自己跟?”宁正瑜叫起来。
可安随意地点了点下巴。
“你这孩子,吃饭就吃饭,怎么还玩起来了。”言伊桥数落一句。
言泽舟几乎能猜到,男人嘴里说着什么宠溺的话。
“不可以吗?”
言伊桥怔了怔。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宁可安一身白色的西服装,红唇潋滟。飒爽中带着几分柔美,柔美中又夹着几分英气。
忘不了她,也忘不了她在他生活里留下的点滴。
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是他看到过的,最好的婚姻。
“我们挺好的。”言伊桥脸上带着温和幸福的笑。
同寝的室友看到过餐盒里的内容,有时候也会鄙夷。
“来,尝一尝。”崔来全擦了擦手,坐到言伊桥的边上。
言泽舟拿起勺子,却没有马上去舀动那黄灿灿的饭粒。
崔来全的厨艺很好,即使这个简单的蛋炒饭,也叫他炒出了大师级的水准。
言泽舟轻轻地握住了言伊桥的手背。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和宁可安一个战线的,而且,坚定不移。
“你以后啊,得学学你爸。女人呢,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死心塌地的跟谁跑。”言伊桥说着,想起了什么:“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叫可安没错吧。我前段时间好像在新闻里看到她啦。是同一个人吗?”
这样的小餐馆,这条街上有很多,基本都是老板自己兼着厨师伙计,撑起整个店面。很忙很累很辛苦,赚得也不多,但是,就图个开心踏实。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
“本来,只要你喜欢,妈也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想想,那女孩这般身家富贵,也不是我们能够配得上的。”
但是她算起账来,同样利落。
她这次出现的气场,显然和之前每一次参加会议时都不一样。
“我就是来看看你和爸。”
“过去了。”他安抚着,却不知道是安抚谁。
“这个客户一直都是我爸在跟的,你这样不是在抢吗?”宁正瑜瞪着可安。
可安眼波流转,看向宁稼孟。
“大伯,我知道这段时间宁氏上下由你打理你辛苦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毕竟,人前人后被人看成是傀儡,这样的感觉也不好受。”
“宁总,你这是什么话,谁能把你看成傀儡啊?”宁稼孟干笑,“这客户既然你想跟,那就你跟吧。我也老了,管那么多事累得很,也该你们年轻人来了。”
可安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