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地给她喂菜,见她顺从地接受,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无非就是诉说三年来对她的关注和思念。这是个怎样的可怕男人!前一分钟才差点杀人,后一刻就风轻云淡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正这时,一位少女叩门进入,将托盘中的清酒分别放在他俩面前。
“是﹍﹍湘子小姐﹍﹍让我拿酒给你助兴。”
“我没胃口!”她现在片刻都不想和这个虚伪,擅于欺骗的男人待在一起。
“佐藤秀彦,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放我走,不是更容易知道芯片的下落吗?”她的忍耐已濒临临界点。
“吃吧,在法国时,虽然为你做过日本料理,可毕竟食材有限,所以菜式没这么丰富,现在你身在日本,有喜欢的菜,我可以天天为你做。”佐藤秀彦夹起一块生鱼片,蘸了稍许芥末递到她嘴边,“尝尝,很新鲜。”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自作主张!”他挥了挥手。
佐藤秀彦将武士刀放回了刀架,面不改色地坐下继续用餐。
她无语地闭了闭眼,觉得和这个男人沟通简直是鸡同鸭讲。原来那个温和,谦逊,带点害羞的慕泽早已不存在,现在眼前的只是一个专制,冷酷,甚至有点变态的陌生男人。
床凳上放着干净的粉紫色和服裙,还有同色的宝石簪。
季少女倒在地上,左手捂着流血的胸口,惊恐地望着佐藤秀彦簌簌发抖。
晚上,她躺在母亲闺房的床上,不禁心想: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有着两面性,左斯翰素来冷峻,和她在一起时却无赖得很;晨潇阳光明朗,工作起来却透着沉稳;而慕泽看着温润如玉,内心却阴狠毒辣。
她站在梅树下,轻轻嗅着香味,眼角的余光却在暗中观察着四周。
他将木筷搁在筷架上,声音还算平和地说:“你怕左斯翰担心你吧?他只会在中国搜寻,绝对想不到你已经到了日本。”
“你放我走,我答应找到芯片就立刻通知你们。你现在把我扣留在这儿,也无济于事,我的家人和朋友会很担心,他们会拼命搜寻,说不定还会暴露这个本部的位置。”
佐藤秀彦一怔,“他生病了。”
没过多久,格子门被人推开,五六个妙龄女郎鱼贯进入,手里分别提着木质的食盒。
“有人代替你去了中国,然后在中国机场遭到劫持,我的人会时不时地在他眼前转悠,扰乱他的注意力。”
“我想回去。”她直截了当地提出,不想和他继续兜圈子,虚以为蛇。在他的身边,她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压迫感。
“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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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楚嵚崟说“不想喝”,他接下来的举动让她大惊失色。
“是我,”他承认道,“因为我要让其他男人知道你是我的,这个痕迹谁都抹不掉!”
他固执地举着手,没有收回的意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佐藤秀彦牵着楚嵚崟在卓袱台旁坐下,所谓坐只是男人,她是跪在团垫上。
她的失踪,不知道左斯翰,简思艾他们会急成什么样了!
“佐藤先生,原来的会长去哪儿了?”她岔开话题,不想再听那些令她起鸡皮疙瘩的甜言蜜语。
“你,真是变态!”她用力推开他,冷声说:“我要回房了。”
楚嵚崟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着地上那摊血迹,不可思议地再转向他,终于确定,面前的男人不再是曾经温文儒雅的慕泽。
“你的衣服和饰品都是我为你亲手准备的,喜欢吗?”他从房间里将那支簪取出,要为她戴上。
她戒备地连忙退后一步,盯着他问:“你想让我扮演谁?我不是佐藤慕子!”
他把玩着手中的簪子,轻笑着说道:“依莲,你不会以为我爱的是你妈妈吧?不过,最先吸引我的确实是墙上的这幅画,那时年幼的我心里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生呢?后来接受任务接近你,我欣然前往法国,那可是我最开心的一次工作,因为我会见到那个美丽女人的女儿了!”
“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博物馆里,你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还有当听到我姓慕时惊喜的表情,让我的心跳在一瞬间跳得飞快,我很肯定自己就在那一刻爱上了你!”
“我知道你是我的表妹,所以在最开始一直很排斥你的接近,也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逾矩,可是越和你接触,我就越失控,这让我产生了惶恐,当确定你身上没有我要找的东西,我便借滑雪失事逃离了你身边。”
“可是依莲,五年了,我还是没法逃开你,反而思念在与日俱增,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与其压制自己的感情,不如顺其自然,你是我的,是属于慕泽,也是属于佐藤秀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