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沉思着,就见那对男女往房子走去,同时吩咐着女孩:“嵚崟,再过一会就进来,别玩得一身汗。”“你父母的墓在哪里,我想代替爸爸妈妈去拜祭他们。”
“好,不要让我等太久,当然我给你的惊喜也快了。”说完,他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的呼吸,她的甜美一并吞了下去。
“左震为了让我安心对付楚家,一手制造了擎宇的动荡,并暗中逼走了谢仕卿。我那时内忧外患,对感情早生出了淡泊之心。后来我的叔叔找到我,告知当你母亲被送往医院生下你后,他俩就四处打听我们的下落,可因为左震封闭了我的消息,所以他俩出面安葬了我的父母,并给了我叔叔一大笔钱,作为对我的补偿。”
“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
“嗯?”
至此以后,他慢慢地试图改变自己的心态,私下里偷偷地去咨询心理医生,因为怕被左震发现,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孤僻。
“是你。”他宠溺地揉着她鬓边的发,回忆说道:“我经常去慕园,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着,又是羡慕又是愤怒,本来我也可以拥有这种幸福的,却被你父母扼杀掉。每次我去慕园,父亲从不拦我,看着我为此痛苦和仇恨加深,正中他的下怀。直到有一天,你在园里玩皮球,那个球飞出了院外﹍﹍。”
“我将养父和左诗敏困在普罗旺斯,就是不希望他们插手我们的事,长辈之间的恩怨既然过去,就不要再搅合在我们之间,可我没想到他们会偷偷回国,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说,也让我们的矛盾激化。”
“要去见我的父母,我希望你是以他们儿媳妇的身份。”他抵上她的额头,呼吸交缠,如同炙烤。
可想而知,他虽然被左震收养,可在那个变态的男人身边,那个冷冰冰的家里,他是根本得不到丝毫关爱的。
他像触电般甩开了她柔软温暖的小手,同时将手中的球掷到了地上,像个逃兵一样灰溜溜地溜走了。
“所以嵚崟,对你的父母,我早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就不再恨了,对你,我更不可能有恨,只有满满的爱意,想好好地和你过日子,好好地宠你。”
他从脚下捡起球,却没交给她。当他定定地锁住眼前的白裙女孩,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是她的父母让自己成了孤儿,应该也让他们尝尝失去爱女的滋味!
“左震让我连自己父母的葬礼都没参加得了,更隐瞒了你父母弥补过失的事情,让我从小心生怨愤,差点走上歧路。可他没想到,我叔叔会在我二十七岁那年找到我,并将他在普罗旺斯的玫瑰酒庄也交给我打理,因为他一直孑然一身,无儿无女,他死后所有的财产都遗留给了我。说起来玫瑰酒庄的兴旺,和你父母当年给的那一大笔钱有很大关系。”
女孩子却笑了,阳光下她的笑容纯洁得像一朵无暇圣洁的百合。她主动握住了他那只罪恶的手,轻快地说:“大哥哥,你的手好凉,不如和我一起玩吧。”
“我?”她不禁诧异地问。
﹍﹍﹍﹍﹍﹍﹍﹍﹍﹍﹍﹍﹍﹍﹍﹍﹍﹍﹍
她的泪汹涌地流出,哽咽着说:“为什么不早早地把这些事都告诉我?”
“为什么?”她诧异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嵚崟,是你的笑容挽救了一个堕落的灵魂,”回到现实中的他,长长喟叹一声,感激的吻熨烫在她饱满的额上,“如果不是你,左斯翰就不会是现在事业腾达的成功商人,而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到二十五岁时,左震要求他去勾引楚心岑,他为了躲避,主动和谢仕卿谈起了恋爱。
“那你就没有恨过我的父母,恨过我吗?”左诗敏提到,他曾经患过严重的心理疾病,甚至因此去看过医生。
回到左家,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就像镌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成了一个扼杀生命凶手,一个堕落进深渊的魔鬼。
“哦!”小女孩脆生生地答应着。
索菲旗下的设计团队,因为楚嵚崟的名声打响,更见繁忙。
“安德烈,找我什么事?”她正埋头苦干中,接到了安德烈的电话。
“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去听音乐会。”
“抱歉,手头事情太多,没空去了。”
“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你要学会释放自己的压力。”
“安德烈,”她一抬头,发现身边的几个同事都竖起耳朵在偷偷注意自己,便放下手中的划粉和长尺,拿下夹在脸和肩部的手机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