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嵚崟本打算进了门无论如何也要他放下自己,可看到眼前的女人,她便立刻改了主意。左斯翰将她放到床上,又为她盖上被子,整个动作温柔而轻缓,倒像是演练过无数遍的模范丈夫。
她忿忿不屑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心下无声地叹息:这丫头肯定又在心里骂开了。
简思艾急忙劝阻:“不行,你身体还很弱,再调养一段时间。”
门推开后,屋内等候的人看着他俩的情景率先变了脸色。
之后几天,病房里安静了许多,左斯翰未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谢仕卿也没有再来。
“我需要调养的是心境,所以到哪里都一样。你们每天还要上班,别为了我耽搁正事。”
不去管身后男人灼灼的目光,她拔腿就走,没迈出几步,她就开始晕眩,只好扶住粉墙微喘着稍事休息。
老婆?她嗤笑一声,唇角勾起的弧度极其讥诮。
“你先回去。”左斯翰蹙着眉看向她,口气里满是不耐烦。
谢仕卿清了清嗓,看定她启唇:“你把阿翰让给我吧!你并不爱他,他也不爱你,这点在你们结婚前就明确的。”
“我抱你到床上。”他不容置疑地回答。
左斯翰垂在身侧的拳头松开又收紧,像是极力控制着怒气。
“说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楚嵚崟,你不要脸!”从她口里听到“器大活好”四个字,把谢仕卿堵得脸色涨红难看。
他垂眸凝视着她,低缓地说道:“你是我的老婆,在我眼里她远不及你。”
谢仕卿最讨厌她这种高高在上的名媛姿态,同她在一起时总像自己低了她一等。“同为女人,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我﹍﹍刚来,能不能和你一起走?”她委屈地望着他。为什么自那晚后,他就冷落自己了。难道因为楚嵚崟唱的苦肉计,又把他拉回去了?她不甘心!
“废话少说,直接点正题吧。”
他深深地盯了她一眼,从谢仕卿身旁经过,却连一个眼尾都没留下。
门外的左斯翰也被雷了一下,她这样重口的形容可是第一次听到。放在之前,他指不定会兽性大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的理论是多么正确。
肖若想了想说:“也好,有桂嫂照顾,我们也放心。”
楚嵚崟压下内心不正常的悸动,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女人的身上。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贴着他滚烫的胸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感觉浑身不自在,极力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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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失去孩子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都小心翼翼避开了这个话题。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抓住机会和她这样近距离接触,静静地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即使被刻薄相待,仍甘之若饴。
“猫?”简思艾脱口而出:“你家那只?别养猫了,你的流产就是它害的!”
“我形容自己的老公,有什么要不要脸的,倒是你,表面装着纯情可人,私底下做着男盗女女昌的事,你的脸皮堪比城墙还要厚!”
她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呀?”
“我可没瞎说,你那只猫身上被抹了容易堕胎的药粉和香料,这是思远告诉我的。”
“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起过?”她低着头沉吟,“说不定这又是左斯翰的阴谋!”
“这不会吧!毕竟你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孩子。”
楚嵚崟意兴阑珊地靠回枕头,抿唇冷笑:“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他觊觎的是楚天,一个孩子对他来说算什么!只要他想,有的是女人愿意替他生!”
“楚董,我感觉左少还是很在乎你的,”怕刺激楚嵚崟,肖若没在她面前称呼左斯翰为董事长,“那天你在会议室门外晕倒,他冲出来抱住你,那表情别提多吓人了!还有,为了查出诱发你流产的物质,差点把楚天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