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来它还听懂了你说的话,在抗议呢。”那女人笑得更欢了。“我见它的品种很名贵,想着它跑丢了,主人肯定很着急,所以每隔半小时就会带它出来溜达一圈,果然给我遇上了。”“他凌晨起来大概是要下楼喝水,结果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我们都没听见,还是早起的吴妈发现大哥躺在地上,把我们都叫醒了。嵚崟,你大伯是后脑着地,很是凶险,还有两处骨折了。”
一年前,她还不认识左斯翰,更遑论预测到自己住进中天府邸。想到这,她便安心地往回走。
医院走廊上,楚念岑脸色焦躁,闷不吭声地靠在墙上,而一旁的楚北祺和楚心岑则抱在一起哭着。
她一愣,万想不到事情这么顺畅地就解决了。可见这帮老家伙都是见风使舵的,知道楚东旭不能撑腰就立马转向了她这边。
王文珍也意识到刚才的问题有些尖锐,便缓和下态度解释:“请别误会,我想表达的仅仅是站在商业的角度,如果两家公司联手会更强大,也能应对各方面的波动。”
楚北祺走过来,轻拥了她一下,安慰说:“我知道,你接了这个烂摊子不容易,眼看着楚家的人一个个倒下,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自己要学会坚强,小姑永远站在你这边。”
陆思远受不了他的寡淡,偷偷发了条信息出去。
“出去找一下吧,应该不会跑远。”这时候责怪也于事无补。
想到这几年的执着,他的内心忽然涌上几分索然无味。
﹍﹍
接着又聊了一会,最后,楚嵚崟透露:“我们在华城商区有重大投资,这是楚天近两年来最大的一个项目。”
“桂嫂,托尼呢?”
楚嵚崟接到消息是在第二天上班去的路上。
楚嵚崟同这只猫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它就相当于亲人一样的存在,给她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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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消息真是灵通,不错。”她没有选择隐瞒,既然消息已经传开,就得做好下一步准备。
两个记者满意地离去。
放下手机,她才发现楚北祺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小姑。”
“究竟去哪儿了!”她急得额上直冒汗,很担心它会被人抱走。“托尼!”
好在,那个场景也只有他看见了,否则任谁见到都会被迷住。
看着某毫无节操可言的男人翩然离去,陆思远愤愤地嘀咕:“次次都是这样,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肖若,通知相关部门操作吧。”她下达完命令,却没有成功的喜悦。
这人,虽然喝着白开水,倒更像是来借酒消愁的,原本就因为身体原因气色不佳,再加上倦怠沉寂的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废。
“就我们两个大男人枯坐着,太无聊,所以我就叫上沐漓了。”陆思远心里加了一句:再陪你这座雕塑坐下去,我都要在这个嘈杂的地方睡着了,不知道冰美人怎么受得了你这个闷葫芦的性格!
楚嵚崟的手机在响,她急忙上了走廊接起:“肖若,什么事?”
白沐漓沉默下来,他无力反驳左斯翰的这番话。诚如刚才说的,在这场感情角逐中,他从来就没赢过。
互相握手和礼貌问候后,两位记者就直奔主题。
正是从那天起,他的视线就锁定了这个女人,他要征服她的身,也要得到她的心。
白沐漓听了,微微有些诧异。“身体不好不在家歇着,还泡吧?”
打电话通知她的是楚北祺。“嵚崟,你大伯昨晚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还在抢救室。”
开玩笑,如果告诉沐璃因为谢仕卿夫妻俩闹矛盾,那老左可就要内忧外患了!
“哦,它和我家凯丽在草坪上弄了一身泥,我给它们洗了个澡,撒了点香水,你放心,这种香对猫咪无害的。”
她的内心满是感动,点点头说:“我会努力的。”
不及多想,她立即掉头开往医院。
“谢谢你。”
“那是肯定的,楚天是我父亲和大伯的心血,不管哪个人出事对于楚天都是一大损失,好在楚天已形成自有的经营模式,也有专属的精英团队,所以我们对于变故不会太惊慌,做好每个人自己的工作就好。”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因为在日本的时候吃过一次亏,有点怕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我小题大做,对方的目标只会是我,在猫身上折腾没必要。”
“嗯。”
“本身我们就是独立的两家公司,会各自平行在商圈,我们楚天不会仰人鼻息地依附其它公司,相信我先生也希望看到这点。”
两个人又前前后后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这一年究竟是怎么了?楚家的人不断地在遭受劫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没等稳住身体,他的背上骤然传来的一股推力,令他脚下不稳,猛地从楼梯上翻滚下去。
十五分钟后,她走进小型会议室,屋内已有一男一女在等候。
她的担忧没多久就得到应验。
这一天无论做什么都不顺,从早上在医院看见的糟心一幕,和工作上遭遇的重重关卡,都令她感到无力透了。
两人举着手电筒在别墅群来回找着,还是不见猫的踪迹。
“不客气。”
左斯翰对他的困惑置之不理,只冷眼望着酒吧里的喧闹,吞吐着嘴里的烟雾。
“既然有沐漓陪你,我就先走一步。”左斯翰从身旁拿过外套,站起身准备离开。
“楚董,我收到消息,楚天副总也即是您的伯父听说今天进了抢救室,不知是否属实。”
“完全痊愈是不可能了,不过通过积极正规的康复治疗,达到生活自理还是有希望的,当然恢复情况好的话,还能继续参加工作。”
现在连电话都懒得打给她了,傍晚时分发给她一条信息,说和陆思远他们要小聚。也许聚的人里面还包括了谢仕卿吧,想到这,她就膈应得难受。
佐藤家族唯一所图的就是芯片,现在芯片的下落石沉大海,所以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楚东旭半夜口渴异常,起身下楼想去喝水,刚走近楼梯口,他眼前一阵晕眩,急忙握住了一旁的扶梯。
“楚董,您好,我是《经济时报》的陆涛。”
“怎么,夫妻俩吵架了?为什么事?”白沐漓看向左斯翰,后者沉默不语,便转向陆思远,后者立刻说:“液体喝多了,我去洗手间。”说完就开溜。
后面发生的一切,有他的布局,也有随心,总归是向着他设定的目标挺进,披荆斩棘,他终抱得美人归。
她再次表示感谢,顺口问道:“你住哪幢?”
白沐漓抿了抿嘴唇,半带提醒地说:“你既已经结婚了,有些人和事就应该当成过去式,否则也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继前任楚董的离世,现楚副总的重伤会不会对楚天集团造成影响?”
“他胃出问题了,今天刚出院,不能喝酒。”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仕卿还有念想?”白沐漓的脸色顿时难看。
“托尼?没看到啊。”
三个小时后,楚东旭从抢救室被推出来,床上的他脸色煞白,安静地不再是平时严厉冷肃的一个人。
“嗯。”她低应了一声。
他在光挂陆离的炫色灯光下,陷入了沉思,面上则是一片看不出情绪的平静。
告别了沈小禾,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物业询问16幢住户的姓名。
她淡淡一笑,“在接掌楚天前,我是个门外汉,他确实给了我不少的指导,不过对于楚天内部的事务,他从不会插手过问。”
下午时分,果然楚东旭摔成重伤的事情传出,临近闭市前股价下跌。
各个董事得到消息后也纷纷赶到公司询问情况,不是他们不想去医院探听情况,而是经过记者一事的提醒,楚嵚崟当即往医院派去保安,将病区拦住,并和医生护士做好了沟通工作,务必对楚东旭的病情加以保密。
同一时间,左斯翰盯着电脑上股市的曲线走势图,在看到楚天的股价下跌5%后,深叹一口气。
接到楚嵚崟的电话,他甚感意外,按她昨天的态度,应该暂时不会主动打给他才对。
“我今晚加班,不回来了。”她简短地说完,貌似就要挂断电话。
他及时出言,拦截住她的举动。“现在都不愿和我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