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你莫要怪贤侄,也是我们家长生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不过你放心,这事和陈公子无关,若是以后东窗事发,我们也会将陈名义择过去的。”齐夫人连忙解释自己的来意。齐夫人跟着她去了厅里,坐定后关怀问道:“老先生老夫人都歇下了吗?”
她张了张口,又问道:“平儿贤侄在家吗?”
陈子平摇摇头,他只浅浅喝了几小口浊酒,后来也被齐长生的话给吓酒醒。
齐夫人再三道歉,满是愧疚,也不好意思在他家多留,免得被人看到猜忌。
陈家一大家还在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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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委身向二人行了一礼,方氏听的迷迷糊糊,却知这礼是受不得的。
如今想来也是有迹可循,他们几人如今担心的,便是齐长生在那考卷上可是写了什么忌讳的话。
况且这事还没到了最后地步,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说不定等这阵子风头过了,也就相安无事了。
“齐伯母。”陈子平拱手行礼,眉头微微一皱。
心疼归心疼,可毕竟一家人的命也被牵着,“你可曾跟着说些什么没?”
陈家几人还只当是他今日累了,也没多问。
方氏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了,说道:“在…在啊,需要我把他唤过来吗?”
瞧见他一脸倦色和酒味,方氏问道:“你这是和同窗一起喝酒去了?”
等到夜里,齐夫人连夜赶到了陈家。
她实在不解,往日里齐长生应着考试没少来他家和陈子平一起商讨文学,哪次不是礼仪得体?
齐老爷向陈子平解释为何齐长生会说那些激进的话,低声说道:“这孩子从小心里就藏着事,也不和我和他娘说,许是小时候的经历,难免不让他对这世道有些怨恨。”
这镇上总共就那么大,齐家夫妇也是个老好人,平日里虽接触的不多,却也是个点头之交。
如今风向还不明,只知这大街小巷都在传着昨日齐长生街上喊叫的,官府那边若是注意到这些,怕是也会有些动作。
这般寻上门,倒是不多。
厅里候着的婆子连忙急匆匆去了后院喊人,将陈子平唤了起来。
陈子平点点头,也不愿多说让几人担心,本没胃口还是硬撑着吃了几口。
那婆子匆匆跑去后院告知,方氏一听是齐夫人,连忙迎了出去。
“齐夫人,快些进快些进,刚来的婆子识不得,还以为是外人呢。”方氏将人迎了进来,瞧着她裹的如此严实,心有疑惑。
方氏点点头,“这个时辰应是睡下了,二老一向歇的早。”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陈子平也不敢多留,顾忌到家里长辈还在担心着,匆匆回了家。
“方夫人,贤侄,那我就回去了,你们且放宽心,我们定当不会让你们也受累。”齐夫人眼神坚定,虽是不知未来发生什么,可这也是他们必须做的。
他们陈家现如今要做的,就是万万不能落井下石。
齐家的处境已是极其尴尬,若是他们再为了撇清自己踩齐家一脚,那才是真的不地道。
陈家时刻关注着镇上的动静,才隔了一日,镇上塾里考试的结果便出来了。
连带着,还公布他们四人的答巻以示公平。
齐长生的答巻,一时竟被人人津津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