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满意的摸摸自己的胡子,一旁的齐长生再次说道:“夫子在你们刚入塾里是不会教你们写字的,其先学的就是行为礼节,像着衣、叉手、作辑、行路等都是有严格的规范,夫子教学时,不可交头接耳,不可私自妄语,夫子圈点口哼,学子必须侍立在一旁,讲毕,命学子复述,其学子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朗诵...”又停顿了一下说道:“咱们的账可以秋后再论,但是你要给我一坛子昨日那酒。”
他也不啰嗦,让陈老回家,自己带着刘兰芝几人去了蒙馆。
这就算了,也不知哪个孽障学子,将自己脸上画的乌漆嘛黑,用水的难洗,硬是快把自己这张老脸搓掉一层皮这才洗掉,心里的恨那不是一个字可以表明的。
将几人领到馆中孔老夫子的圣像前,要做那拜师礼。
陈子平站在一边,还未有什么错处便被气冲冲出来的夫子在胳膊处打了一戒尺,疼的他猛洗气,还要忍者行礼。
他微弯腰向那几个人行了一个辑,看着也就十二三的模样,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对着几人说道:“每年都有着新进的学子,进书塾应行拜师礼,应先向着孔老夫子和先生各磕一个头或者作一个辑。”
“你经馆的跑到这处干嘛,还不赶紧回去,难道还想着从小学起?”
周夫子也不急,让他们进了厅中一一询问家在何处,年龄名字之类。
那最早开口的妇人说道:“家里尽是事要忙,只求得孩儿能学个几个字,等到了时间,家里的活都需要人,连着今日交的一袋子粟也是东邻西舍给凑的,现如今那还有什么粮食能够闲着给孩子入学啊。”
说罢就自还演示了一遍。
其余几人也都符合,今个来了几人都是想送孩子入学的,看有人先说了连忙跟上。
似是一股难以形容的东西流向四肢,陈子平心砰砰的跳了起来,生平第一次有了莫样的感觉。
几句话说是怨念十足。
他也懒得跟着一群小娃娃解释,辛得这馆中有着最年长的齐长生帮着打点。
陈老爷子笑而不语,也不答应也不拒绝,可把老先生心里急的直痒痒。
蒙馆大多是六岁起始,里面大多都还是短学,主要便是识字。
寻便了书塾都未找到夫子,陈老爷子也不急,在那蒙馆处等着。
说罢两人便离去,陈子平这才抬头看向两人背影,正巧云思柔一个回头,对上了陈子平的眼神。
当详细问好这些人时,也不问陈老爷子,直接将他们撇开。陈子桃急了,昨晚阿娘不知跟她说了多少次。一定要抓住这次入塾的机会,为他们二房的争一下光,而如今夫子直接将他们晾到一边又是何意。
周夫子拿着戒尺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冷哼一声道:“昨个是着了你的道,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门口人大多进去,家人们将孩子送到大多都离开,只余几个和刘兰芝同样要入书塾的人。
条条框框讲下来已是好长时间,齐长生讲完之后周夫子还满意的夸奖了几句,一边一直站着听的学子有好几个已是不停的向馆外张望,毕竟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听那么多条条框框这些孩子已是心里畏惧。
陈子桃瞧着自己前面站了那么多人应是不会注意到她们两个,便拉着刘兰芝说起了悄悄话。
“这夫子好凶,比着祖母都吓人,我阿娘常说祖母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这夫子...“
话还未讲完,她觉着自己衣袖仿佛是别人拉了一下,看到是刘兰芝拉一辆不解:“表妹你拉我做甚。”
刘兰芝使劲的使着眼色,陈子桃后知后觉的发现,本站着在最后面的她们,前面的人居然都站了过去,留着一条小道,而口中的夫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