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西里昂脸色微微变化，然后微不可及地点头答应。上下打量了一眼，斯普林特暗自对安尼克道：“有精灵看上你了，可别放过这个机会，要不然以你的性格，这一辈子就注定单身了。”

“乌尔默先生，我们有事情想询问您。”最终，加持了“机械化心智”的安尼克“鼓起勇气”问道。乌尔默面带笑容道：“两位，对七弦琴有什么看法？人类对竖琴的改进是否丢失了最本质的东西？”

“什么？”

“怎么会？我最喜欢这种害羞的男孩子了，这说明他内心非常纯净和单纯！”忽然，一道清柔的声音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如果他们打扮一样，海蒂和卡特里娜就必须更仔细才能辨别了，毕竟精灵一族无论男女都相对纤细漂亮，自己两人又不能失礼地用魔法鉴定。

“各位……”

安尼克还未来得及回答，背后那漂亮精灵就笑呵呵地开口：“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乌尔默，刚才听到你们在念我的名字？”

“对，我们想知道他堕落前有没有反常的迹象？”安尼克如释重负，赶紧问道。

停在空地旁，卡特里娜扯了扯海蒂的衣角，指着另外一边道：“费利佩先生……”

“特殊的舞蹈？”安尼克害羞归害羞，可性格谨慎细腻，没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

阳光照耀下，费利佩的脸色和躺在棺材里很多年没有外出的吸血鬼非常相似，不过他没有解释这是正常的调查流程，任由埃克西里昂和艾勒丝汀猜测，也许有人沉不住气，主动跳出来呢？

艾勒丝汀轻轻点头：“我会把堕落精灵和他们朋友的资料给你们。”

这可未必，老师发明的“闷骚”单词已经得到了公认，斯普林特一边腹诽，一边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看见一位瓜子脸的漂亮精灵走来，她黑色头发，银白皮肤，穿着简单的树叶装，手中提着一把竖琴。

诺丹尼尔？海蒂和卡特里娜对视了一眼，这就是自己两人准备寻找的对象。

海蒂、卡特里娜同样拿着一份名单，穿行在“自然居所”守护的森林里，不时看到有精灵拿着枯死的树根刻着雕像，或者以特殊的天然颜料在树皮纸上作画，一派悠闲恬淡的社会景象。

声音逐渐低沉，接近无声。

下面的精灵们纷纷表示不解。

漂亮精灵摇了摇手中的竖琴，一副诗人的气质：“爱情不分性别。”

这并非他做贼心虚，而是任何一位精灵高层听到费利佩的话后最正常的反应，他是怀疑精灵内部出了问题。

安尼克拉了斯普林特一把，强忍住不适，转身离开。

“我是男性。”漂亮精灵尖而柔软的耳朵摆了摆，似乎对这种状况并不陌生。

一番愉快的交谈之后，乌尔默终于松口：“两位客人来询问凯莱特的事情？”

“最好标注出堕落前与他们接触最多的那些。”旁边插着手的费利佩补充道，虽然这看起来是深渊气息造成的感染，但事情调查清楚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否则就容易被人蒙蔽。

乌尔默纤长匀称的手在琴弦上拨拉了两下，带出优美的音符，黯然道：“一切都好好的，凯莱特还说他学会了一种特殊的舞蹈，准备表演给我看，结果……他就堕落魔化了……”

诺丹尼尔恳切地说道：“深渊缝隙失控事件让森林里的猎杀者们变得疯狂嗜血，所以被我们击杀了很多，数量急剧减少，这种情况下，缺乏了天敌的斑鹿会无法控制地增长，它们的生育力可是能和老鼠媲美的。”

这是精灵王庭提供的主要线索，安尼克和斯普林特都很清楚，见问不出别的有价值的情报，于是与乌尔默告辞，寻找名单上的下一位精灵。

他对安尼克的性格一直诟病不已，这次接受了海蒂的“委托”，帮忙让安尼克更自信更大胆一点，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老师，将奥术的争论放到一边。

“这是我们的约定，互相谱写诗篇、乐曲，或者根据不同文明的记载编排各种特殊的舞蹈，以此取悦对方。”乌尔默解释了一句，神情郁郁。

“而斑鹿要是超过一定限度，以根茎、块根等事物为主食的它们将对森林造成无法挽救的伤害。”

“我们必须维持自然的平衡！”

这就是“自然平衡派”？海蒂和卡特里娜兴致勃勃地旁听起来。

等到诺丹尼尔完成演讲，大部分精灵接受，两人才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