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酝酿（求推荐票）

道格拉斯魔法学校，一栋属于老师的园别墅中。

新年假期来朋友家做客而宿醉未归的罗克正拿着《奥术》期刊大呼小叫，既惊讶又振奋，不时发出“竟然可以这样”“干得漂亮”的声音。

“糟糕，要迟到了！”罗克激动得手舞足蹈中忽然看到了朋友家客厅挂着的时钟，身体猛地弹了起来，惊觉自己犯了个大错，赶紧拿起软帽戴上，和朋友打了声招呼，匆匆忙忙出了门。

学校大道，枯黄落叶飘零，营造出了奇异的浪漫气氛，可罗克却无心欣赏，步伐极快地赶往租凭马车的地方。

“这不是罗克吗？原子研究所的上等人物什么时候回到学校了？”故作惊讶的尖酸声音突兀地从旁边传来。

听到这个略显低沉暗哑的声音，罗克戛然止步，侧头看向大道的另外一边，只见树下站着外表老实的贝亚特等人。

“贝亚特？”罗克表情顿时变得兴奋，毫不在意贝亚特敌视的态度，笑呵呵地道，“你看了今天的《奥术》吗？”

贝亚特一下就愣住了，平时互相嘲讽挖苦的罗克什么时候态度这么和蔼了？“没有看？怎么了？”他旁边一位电磁系的老师疑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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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来，求你给议长阁下的光速实验提出其他解释，证明以太存在！哼，如果以太都不存在了，那波动说还有什么价值？对了，《奥术》期刊上，阿尔蒂尓先生悬赏五万奥术点征求类似的理论，让你们这些支持波动说的奥术师好好发挥想！象！”罗克避重就轻地道，最后两个字故意加重，强调只是想象。

“没这个能力就别宣扬波动说！”

他不仅坚持能量本质论，而且是波动说的倡导者之一，两者一个是物质方面，一个是光和精神力方面，并不冲突，甚至他认为波是能量除了物质外的唯一表现形式。

除非面对无法辩驳的证明，每一位大奥术师都对自身的理论有着超出常人很多的坚持。

说完，他拔腿就走，完全不给贝亚特回话的机会，深得辩论战争一击即走的精髓。

“当然，我觉得你解释不了光速实验。”弗洛伦莎在理论问题上可是相当坚持。

“没有问题，要是你解释不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弗洛伦莎很配合地将理论冲突转变为夫妻乐趣。这是他们能在很多理论都分歧不小的情况下感情融洽的小办法。

波粒战争越演越烈中，时间进入了一月底，路西恩收到了高塔的邀请，向自己和列夫斯基分别颁发奥术权杖奖的邀请，地点是位于阿林厄的高塔总部。

贝亚特刚想用经典实验再次反驳罗克，却发现他跑得无影无踪了，无法发泄的憋屈恼怒就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心灵：“该死的混蛋！白痴！傻瓜！”

罗克非常有耐心地诱导：“这充分证明了议长阁下理论的正确，有力地反击了这几百年中暗地里的质疑。”

奥利弗唱了两句含糊的歌剧后才道：“他悬赏能够解释光速实验又包含以太介质的理论。”

贝亚特怒吼道：“你也一样，不肯正视那些经典实验！”

骂完之后，他的注意力也回到了论文，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寻找一切可以解释的角度。

罗克忽然笑了起来：“那我们上次讨论议长阁下的光速实验时，你不是以议长阁下的理论体系基础有问题来否定吗？现在呢？你相信了吗？或者想到其他理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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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固，不肯正视现实！”罗克大声讽刺了一句。

罗克按捺住脱口而出的冲动，不怀好意地笑道：“半个多月前那颗明亮耀眼的星辰，你们还记得吗？那是议长阁下创造并发射的！论文第一篇就是详细的实验！”

他摸了下自己的假发头套，轻轻叹息一声：“老师居然想到了这种证明的思路……不愧是老师……”

贝亚特右手抬起，指着罗克，手指剧烈地抖动：“你！”

“没错。”贝亚特对此相当赞同。道格拉斯的理论体系已经深入人心，他下意识就点头回答。

贝亚特恼羞成怒又无法接受地道：“那你用粒子论解释解释双缝衍射条纹，解释解释布鲁克亮斑！”

穿着睡衣的奥利弗康斯坦丁悠闲地靠在躺椅上，吃着夫人弗洛伦莎喂的葡萄，仔细阅读着《奥术》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