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先联想到了另外的事情，才随便抓个成果来掩饰。路西恩内心自嘲了一句。“罗克，你带着另外一半学徒进行不同气压状况下的气体放电研究，拉里和k已经接近完善电离理论，证明溶液导电是因为溶解的物质分成了带正负电的‘离子’，那气体放电又是因为什么呢？”

“阿弗瑞斯，你这个月做了什么研究？”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汤谱忍住笑意问道。

“你能想到这个思路说明你还不算愚蠢，不过路西恩已经从这个角度出发完成了公式的解释问题，由他来讲讲吧。”费尔南多一如既往地不肯夸奖学生。

果然是爱睡觉的巨龙啊，路西恩跟着笑了起来。

在走廊拐角处，路西恩遇到了来这里进行研究的伊莎贝拉和蕾切尔。

“也就是说，你睡了快一个月？哈哈。”汤谱毫不顾及地笑道。

“多谢克洛伊你的理论给我灵感……”路西恩大致将工作讲述了一遍，但在做公式前提假设时，却故意漏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条件，而克洛伊、阿西卡娜等由于还在理解和记忆，准备回去后详细分析，一时也没发现这个问题。

而同时，路西恩笃定轻松、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她们相信，他很可能已经完成了公式解释的工作，只差提交论文了。…………

由于布置研究所事项，路西恩到来时，克洛伊、汤谱、阿西卡娜、莱希卡特都已经聚齐，只有水晶龙阿弗瑞斯不见踪影。

“哦？什么方向？”伊莎贝拉和蕾切尔都惊讶地问道，她们压根儿就没想过路西恩能有进展，刚才的询问只是好不容易碰到当事人后对积累起来的情绪的一种宣泄。

将发现讲完后，他再次打量了费尔南多和路西恩一眼：“这个月《奥术》期刊发行后，我对老师你们几位大奥术师讨论的伊文斯公式产生了兴趣，在尝试其他角度的解释失败后，试着将自己的分子运动理论导入。这次似乎找对了方向，但工作很艰苦，可能还得一两个星期才能解决。我把我目前的研究工作讲讲，希望能给伊文斯你带来灵感。”

…………

…………

“那能告诉我们吗？”蕾切尔见老师充满好奇却不好意思开口，于是笑容亲切地问道。她认为路西恩这样的态度很正常，要是自己老师是大奥术师，又知道自己的实验进展，那完全不用担心别人篡夺成果。

“汤谱，小水晶怎么还没来？”阿西卡娜喜欢用昵称叫阿弗瑞斯。

“伊文斯先生？”

话刚出口，两位女士很快醒悟过来，连声道歉，表明自己不是有意打听路西恩研究的内容。

“放心，我会好好盯着他们的。”拉扎尔呵呵笑道，“路西恩你脑袋里究竟装着多少东西？随便一个成果，你就能敏锐地联想到另外的事情，难怪被誉为天生的奥术师思维。”

阿弗瑞斯故作正经地道：“我在研究梦境的问题。”

伊莎贝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克洛伊的新理论从初步提出到最近完善也有十多年了，开始是充满争议，让他饱受折磨，直到因为里面对第二定律的解释获得了冰雪勋章，反对声才少了很多，可惜依然不被大部分奥术师喜欢，所以即使想解释伊文斯你的公式，也很少有人会从这个角度出发。”

阿弗瑞斯两只爪子抬起，捂住自己的眼睛，从缝隙里偷偷看向费尔南多：“我睡过头了……”

每一位能看懂《奥术》期刊的认真奥术师这段时间都陷入了类似的困惑当中，不乏有人因此而抓狂，毕竟只要有点好奇心和雄心，面对七位大奥术师都在讨论的问题时，总会忍不住去思考一下。

互相问过好，伊莎贝拉似乎忍了很久般抓紧时间问道：“伊文斯，你那个公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完五位大奥术师的论文后，发现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都难以解释公式代表的含义，难道真要做出什么颠覆认知的前提假设？”

“不用管它，它很安全。”费尔南多言简意赅地道，“我们开始讨论吧，由克洛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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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魔法议会超低温的研究还停留在液氢的水准，距离超导需要的温度还有十摄氏度左右的距离，这样的瓶颈得等到氦气被发现才能解决，路西恩也没想过让他们现在就发现超导现象，而是在零下一百八十多度时，木炭会出现奇妙的变化，非常容易吸收空气，是制造真空的利器，一旦与现有类似魔法阵结合，将对路西恩以后的研究帮助极大。

阿西卡娜、汤谱等人也在做着类似的事情，只不过他们需要完成的魔法解析、奥术研究等还有很多，只能抽出一小部分时间来看，反正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不必太着急。

伊莎贝拉和蕾切尔各自在明亮的魔法蜡烛照耀下，开始按照路西恩的透露，研究起公式背后的规律。

路西恩则静静坐在书桌背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提笔写下论文题目：

《黑体光谱中的能量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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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