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产物（保底第二更）

整个死亡盛宴的大厅，没有任何人说话，都在安静地等待着这次实验会炼制出什么产物，距离生命物质的合成究竟还有多远。

这种安静并不难熬，与之前费利佩强势压迫下绝望、压抑的无声场面截然不同，时间似乎流逝得很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大家翘首期盼的情绪即将转化为窃窃私语的讨论时，高台上的路西恩忽然轻笑开口：“费利佩先生，你可以打开反应炉了。”

费利佩按照正常魔法实验的规程，开启各种防护性和密封型炼金魔法阵，免得里面的产物因为疏漏而变质，也防止剧毒气体等蔓延出来。

反应炉缓缓打开，由于大家都认为里面是魔法实验的中间产物，因此虽然期待，可并不凝重，也没有屏气凝神等种种反应。

在魔法处理下，恢复了常温的反应炉里，铺着许多白色略带微红的固体颗粒。

将这些颗粒装入炼金器皿封存好后，费利佩转身看向路西恩：“教授先生，接下来该做什么？”

“是啊，尿液里面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生命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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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声音一道传递过去的，还有近千道期盼、畏惧的目光。

“什么？！”

学习古代死灵魔法并成长到中阶魔法师的他们，人体生命力学说是不容置疑的真理，他们能够站在这里，能够拥有强大的实力，就足以证明其正确性，可如果证实了那是尿素，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恐怕会轰然坍塌，进而怀疑起自己能够进阶的真实原因。

要不是教授实力神秘难测，很可能与自己相当，费利佩不介意用暴力手段来解决学术上的争端！费利佩的话语就像治疗神术一样让塞西等死灵法师和学徒重新焕发了光彩，对自己和自己的魔法理论再次充满信心。

费利佩摊了摊手笑道：“教授先生，你也看到了，大家并不承认尿素是生命物质。你要想获胜，请炼制出另外的、真正的生命物质。”

大厅顿时喧哗起来，震惊而茫然。

“费利佩先生，请您检查核实一下那些颗粒。”塞西、苔丝和西德尼竟然同时出声，带着自己无法想象的恐惧、害怕和期待、盼望，仿佛那不是人体就能排泄出来的物质，而是能够毁掉整个世界的禁忌之物。

费利佩转过身，在众多目光里表情极端认真地开始各种实验，路西恩则在旁边安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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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佩半是疑惑半是猜测地道：“教授先生，你的意思……”

其他死灵法师和学徒们都不敢说话，似乎担心自己的话语惊扰了费利佩先生，使得结果出现不好的变化。即使结果已经注定。

一个个魔法实验结束，费利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塞西、“胖子”等人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高台上的塞西等死灵法师同样疑惑不解，不知道教授为什么让费利佩先生检查颗粒。

这个古代魔法帝国传承下来的词汇一出口，大厅喧闹吵杂的声音如同骤然退去的潮水，陷入非常无措和茫然的安静里。

“魔法实验结束了？！“那些白色颗粒就是生命物质？！”

面对几十年树立起来的常识，他如同捍卫自己领地的野兽，用能够想到的最好理由来反驳着教授的实验结果。

“呵呵，费利佩先生。你不检查一下那些颗粒吗？”路西恩语带笑意地回答。

数不清多少道垂死挣扎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似乎还有一声声世界观的破碎。

费利佩双眼死死盯着路西恩，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涌起的无数情绪，他完全不能接受合成生命物质的实验会如此简单，结果会如此轻松得到。

……

西德尼没有表情的脸看着自己的双手，布满缝合痕迹的双手，如果生命力学说不成立，那我这具身体为什么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