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彩凤平时想打击原身的时候,就会把村里其他的大学生拿出来说事儿。好像只要把季慕善打击得低下了头,她就扬眉吐气了似的。完了,他姐这是生气了吧?
这两人的反应,甚至是她意料之中的。
得,不过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女人而已,她和她计较什么啊?
焦彩凤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小时候的季慕善一样,开始做农活做家务,照看弟弟,家里家外一把抓。
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还是对读书这事儿挺上心的。
焦彩凤却是梗着脖子骂了回去:“不是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他焦家既然都已经把我泼出去了,不管我泼到的是烂泥还是黄金,那都跟他焦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焦家想占我们季家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甚至人家还有比她考得更好的呢!
“妈,你就别喊姐了。她一路坐车回来,早就累了。”季启荣起身朝厨房走去,“不就是端个菜吗?菜在哪儿呢?我来端!”
她就憋一肚子气,恐怕焦彩凤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我说你这臭小子,八百年没进过厨房的人,你这会儿来给我添什么乱啊?去去去,你赶紧给我出去!”焦彩凤的语气看似责怪,实则宠溺,季慕善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村里人就再也不当着焦彩凤的面说这事儿了,但背地里却少不了嘀咕几句。
这要是待在季家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的话,那她还是赶紧回京城去吧。
“季慕善!过来上菜!”焦彩凤在厨房里喊道。
干活儿可以,季启荣必须跟着她一起干!
不然的话,季启荣是什么待遇,那她就得是什么待遇!
季慕善不是季家村的第一个大学生,也不是最后一个。
从那以后,焦彩凤就和娘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妈当时虽然有些不乐意,不过他说得多了,他妈也就同意了。
可如此一来,不知道为什么,季启荣心里却更难受了。
季春山当年靠承包山头种果树发了家,家里穷得叮当响的焦家人看着眼热,不是没想过攀上来混点好处的。
可季慕善忍受不了的是焦彩凤的态度。
不然谁能受得了啊?
好在这后天就是过年了,她稍微忍一忍,这个年也就过去了。
这季家村的孩子,有不少都是读了初中就出去打工了,有的也的确是挣到了一些钱。但除了季慕善之外,季家村也出了好几个大学生。
可焦彩凤这混不吝的,愣是把拿着一根擀面杖,把自己的娘家人给打了出去。
季慕善笑了笑,脚却没动。
嘿!瞧这话说的!
只是农村的父母自个儿文化有限,很难在学习上帮得上孩子们。加上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孩子,所以很多孩子都是越玩儿越野,这农村想要出个成才的也实在是不容易。
焦彩凤全然不把这些嘀咕当回事儿,自己该干嘛就干嘛。
就因为这事儿啊,季家人倒是对焦彩凤印象不错。
反正只要没让焦家占到季家的便宜,那焦彩凤这个媳妇儿就是有功劳的啊!
这些陈年旧事,村里的人也常拿出来念叨,所以季慕善的原身和季启荣都知道这事儿,他们也好多年都没走过姥姥家了。
“妈你别管……哎哟,这盘子怎么那么烫啊!”季启荣大呼小叫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