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着问吗？她嚷得厉害，身形也抖动得厉害，看着就跟随时要暴走一样。

她低低的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选的，亏我之前竟然还想过要给你一次机会……可是现在看来，你又哪里配得上让我给你机会？！”

常秋亮脑海里刚刚冒出来的疑惑还没来得及想透彻呢，他就被杜乐佳这激动的模样给吓了一跳，顿时就把那点疑惑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再说了，他前几天还经常在家里看到杜乐佳呢！

常秋亮又给噎住了。

别的不说，这声音一失真，听着反而有些不太像是杜乐佳的声音了。

“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呢？”杜乐佳鄙夷的道，“这誓言就是誓言，跟年龄、时间都没有关系！我就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佳、佳佳，你可别乱来啊！”常秋亮两条腿直打哆嗦，“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一点儿也不想看！

“我这辈子都已经这样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下辈子！”杜乐佳对此嗤之以鼻，“行了，你也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说起来，我们也有十年没见了，难道你都不想看看，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吗？”

不用杜乐佳开口，她这突然一动，常秋亮就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然后就正好看见了杜乐佳那张脸！

常秋亮憋红了脸，挤出一句话来：“那、那你不是还可以去重新投胎吗？说不定，你下辈子会比这辈子过得更好呢？”

这是真缠住他不放了？

“你还活着，当然还能朝前看。可我一个死人，哪里还有什么前面？”杜乐佳冷冷的道。

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常秋亮的呼吸瞬间就停住了。

但是现在，时过境迁之后，再回想起杜乐佳当时的模样，那可就真的是让人瘆得慌了！

杜乐佳是掉进河里淹死的，她被人捞起来的时候，皮肤都已经被泡白了，看着特别吓人。

可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常秋亮到底还是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直接这么说的。

毕竟他当时正在为新婚妻子的意外去世而痛苦不已，至于妻子死时的惨状，在他看来也并不可怖，反而更添悲伤。

常秋亮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佳佳，我们再商量商量行不行？”常秋亮努力的想要和杜乐佳讲道理，“你看，我们当年许下誓言的时候，都还太年轻了，也没想到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大的变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找我，让我兑现当年的诺言，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点儿呢？”

我的天呐，那到底是怎样一张扭曲恐怖的脸庞啊！

苍白得完全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看着就跟刷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灰似的，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偏偏这张脸还跟用水泡了很久很久一样，浮肿得几乎都看不出五官的位置了，让人更是觉得恶心又厌恶。

之前杜乐佳一直低着头，常秋亮没看见这张脸，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他看见了，那就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常秋亮差点儿就要当场呕吐出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