茏在深夜忽然醒了。
他睁开眼,却意外地发现头顶不是居室的天花板,而是一个低视角的第三视角。
他动了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正从阴影里的触手视角观察周围的事物。
他首先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墨绿发青年的飞机耳鬓发正乖巧地伏在枕头上,顺着身体的呼吸微微颤动。
而造成茏这样特别的视角的原因大概是——人被“鬼压床”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此刻他的身体上方正跨坐着一只喰种。
白发青年正注视着茏熟睡的脸。明明是成年人,墨绿发青年却有着一张清秀过分的娃娃脸,看上去是个文弱的高中生。大概是嫌热,他只穿一件加长的大号白衬衫,解开的领口露出纤细的脖颈和雪白的皮肤。
明明是一副宁静的画面,却仿佛有什么在黑夜中骚动挑逗他的神经。
片刻后,金木研喉结动了动,嗓音压得很低:“哥哥真的好香啊。”
他伸手触碰青年的脖颈,如同抚摸珍贵的瓷器一般动作轻柔。
白发青年的双腿大角度地岔开,腰部挺直。他身上的七分裤也是茏借给他的,这个姿势让裤子的大腿部分绷紧得没有一丝皱褶,向下露出漂亮的小腿肌肉。
片刻后,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掰了一下自己的指节:“……但是,为什么会有别人的味道呢?”
赤红的赫眼在昏暗的房间里骤然发亮。
白发青年俯下身——大概是注意到自己的上衣有些碍事,他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了白皙的上半身。大概是平时营养不良,白发青年的身体块头并不大,肌肉形状也不狰狞。
喰种的修复能力让他的皮肤细腻得堪称精致,乍看就和他的年龄一样青涩。然而战斗留下的痕迹并不会消失,隐约贲张的青筋血管在流动的月光中浮现,让他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俊美。
这只高贵自由的凶兽俯下身,轻轻舔舐起自己名义上的兄长的嘴唇。
“……哥哥,可不要醒来啊。”
他的动作最开始带有一丝试探的味道,但大概是触碰到茏嘴唇这件事让他过于兴奋,以至于接下来的动作都有些没轻没重地又啃又咬起来。
他一边舔咬,一边如同小兽一般发出细细的呻吟和喘息。
喰种如果不能填饱肚子,无处发泄的压力就会让身体愈发疯狂。金木研一直在压抑这种本能——截至到他贴近茏的这一秒。如同即将干涸的水滴遇到近在眼前的海洋,义无反顾地直接融进去,丝毫不管自身会毁灭。
白发青年七分裤前面的布料高高耸起,浅色的布料肉眼可见得濡湿了一小块。
“那么,哥哥可以和我做吗?”
他伏在茏的耳边,原本清冽的声线沙哑得不可思议,尾音上扬。
等了不到一秒后,金木研慢慢把头伏到墨绿发青年的颈窝里。
“嗯——哥哥不说话,我就当哥哥同意了。”
赤色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收缩,带着一点夜色催化而出的昏沉暗色。白发喰种以灵巧的动作脱掉裤子,再动作轻柔地拉下茏的内裤,颤颤抖抖地把两人的性器贴在一起。
“好棒、这个就是哥哥的…………”他眼神迷醉,一刹那屏住了呼吸。他下意识地磨蹭起来,就像一只撒娇的猫。
墨绿发的青年看上去仍然在沉睡。他的性器和那张娃娃脸并不相称——可观的尺寸在外界的挑逗下,比起主人先一步从沉睡中醒来,染上炙热的温度和硬度。
“哥哥怎么不醒过来……这样也好……别醒过来……”片刻后,注视着仍然沉睡的青年,金木研不再满足于此。“但是,哥哥的好大……这样是进不去的……”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有些迷离的笑容:“哥哥不能流血,但是我的话就没关系。”
在阴影中注视着这一切的茏眉头一跳,还未来得及阻止——
白发喰种的后腰出现了极其细微的破空声。四条赫子凭空出现,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捅进了自己的后穴。
“嗯……啊……嗯……唔……”
他的小腿剧烈地颤抖,脚背蹦得笔直,身体也哆哆嗦嗦了几下。金木研一边痛苦地喘息,仍然在给自己做着鲜血的扩张。
咕啾、咕啾。
喰种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就开始适应这严酷的挑战,其方法就是分泌出大量的液体,却因为狭小的甬道无法容纳而四处乱喷。白发青年被这强烈的刺激烫得弯下腰,手肘死死撑在茏身体两边的榻榻米上,汗津津的小腹和茏纯白的衬衫贴在一起磨蹭,似乎在寻求不可能得到的庇护。
喷出的液体甚至顺着股缝倒流,盛在他凹陷的腰窝里,将赫子和身体的连接处弄得黏糊糊的。
“呼、嗯……哥哥……好疼……”
金木研定定地看着身下青年的脸,口中不自觉的吐出撒娇的话语。他平时被憎恶和恐惧的目光包围惯了,却只有茏始终用温和的眼神看他,毫无防备地面对他真实的一面。
无论他经历了什么、改变了什么身份——茏永远都在那里,像是一个黑暗中发光的坐标一样,吸引所有被痛苦折磨到发疯的黑暗生物朝他涌去。
……好想要,这个人的爱。
所以,自己不能停下来。
白发青年毫不犹豫地用赫子继续将后穴扩张到一个夸张的限度,红肿的后穴可怜兮兮地开合,刚才扩张拉扯出的伤口已经愈合,但仍然在往下不停滴落混合肠液,湿淋淋地落在地板上。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茏性器上方,用赫子固定住自己的腰部,对准位置往下吞。
“——哥哥,是我的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