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场声势浩大的、藐视皇恩的婚礼，也将京都这一缸浑水搅弄地更加彻底。
······
沈臻没想到成亲竟如此之累，规矩也颇多，还一天都不能吃饭，好在上轿前哥哥悄摸摸在他手里给他塞了几块糕点，让他垫会儿肚子。
繁多冗杂的礼节被裴寂省去了大半，当沈臻被喜婆从骄子搀扶着出来时，裴寂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扭曲地可怕，他整个人都兴奋地微微颤抖，眼里闪着精光，直直盯着那道越走越近的红色身影。
沈臻，在无数个痛苦不堪、煎熬挣扎的夜晚，入他梦来，让他强撑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但还不够一点不够，明明最初只想报答救命之恩引他来裴府用自己的身份给他庇护，而感情的闸门一旦开启，那汹涌爱意便如滔滔江水狂奔不息。
“你爱上仇人之子了你知不知道？裴寂，你当真不知道你是谁？”
顾林的质问与愤怒还历历在目，他很奇怪，他与沈臻成亲关他何事，他做好自己的禁军统领便好。
“我的事，干卿何事？”
“顾家，还是维持原样便好，可保你爹做三朝元老。”
裴寂对顾林说的并不感兴趣，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讨厌有人拿着自以为是的那些秘密来威胁他。
“裴寂，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觉得沈丞相的儿子、沈沅的弟弟会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吗！你难道想被枕边人一剑刺死在床榻之上吗？”他不知顾林的愤怒从何而来，只挥挥手让穆安请他下去。
“穆安，顾将军醉了酒，请他回去歇息吧。”
“是。”
穆安恭敬地请顾林离开，顾林听到穆安的名字，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离去前那眼里印着裴寂的笑。
这次的婚礼是他为沈臻准备的，但同时也是为了引出各方势力，明处的暗处的都会在明日的婚宴上出现。
因为他放出了天子病重、文轩王的血脉藏于裴府的消息。
“穆安，你会害怕吗？”
裴寂望向一脸平静的穆安，他和文宣王生的并不像，更像裴寂的姐姐，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柔弱地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却独自一人挺着大肚子，躲避掉一波又一波来杀他们的人，忍住剧痛一声不吭地在马厩里将穆安生了下来。
而等到裴寂等人赶来时，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的双眼还睁着，拼死生下的穆安早已不知所踪。
她死不瞑目，下葬时眼睛还睁着。
“老实说，我会害怕。”穆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静地看向上座的裴寂，此刻起他不再是伺候裴寂的小太监了。
“有时候只想自己就是个小太监，一辈子勤勤恳恳攒够了钱就去乡下买块地种种，可有一天干爹您出现了，您告诉我我叫穆安，您说出了我的身世，让我背负上血海深仇。”
“我并没有怪您，这本就是我该履行的职责。”
“不过···”
穆安捏紧了拳头，“若我成了王，我还能常常见到小少爷吗？”
裴寂没想到穆安竟会这样问他，所有的筹谋中沈臻一直是个例外，沈相爷很有本事，生了个叫他们魂牵梦绕的儿子。
“到时他若愿意，自可相见。”
“夜深了，回去吧。明日还有的忙。”
穆安淡淡地应了一声，退下了，在漆黑无人的院里里，他回望沈臻常住的那间屋子，即使将来他称王，今生也无缘与他一起。
·····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那些宴请来的宾客本就无心参与这场婚事，也无人真心祝愿他们，随意地寒暄了几句，裴寂便将人都打发走了。
他神色平静却眼神狂热，快步走到沈臻跟前就要掀盖头又想到成亲不能乱了礼数，沈臻听到脚步声也不免有些紧张，明明两人几乎日日呆一块儿、也肌肤相亲了许多次，此刻他却又羞又紧张。
盖头被挑起，入目的是一张面若桃花的美丽脸庞，大红色的喜服将裴寂衬得更加白，他的唇似乎点了些许胭脂，红润有光泽。
“裴郎···”
沈臻轻轻喊了一声，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今日的裴郎太好看了他有些移不开眼。
“阿宝，喝了交杯酒，从此往后，你我夫夫一体，福祸相依，没什么能再将我们分开。”
“你···可愿意？”
裴寂手拿着两杯合卺酒，坐到沈臻身侧，一切犹如梦幻泡影，让他不敢置信沈臻真的嫁给他了。
“自是愿意的呀，裴郎。”
沈臻接过酒杯，怎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裴郎还问这样的问题，莫非此刻他若说不愿意了，裴郎真愿放他走吗？
冰凉的酒液从口腔中缓缓下滑，所到之处都燃起熊熊烈火，酒杯从手中滑落，沈臻主动揽上裴寂吻了上去。
起先只是用唇瓣轻轻摩挲，将唇上的口脂全都磨蹭光了，才探出舌头描摹唇瓣，等沈臻玩够了裴寂才张嘴将他的舌头卷入口中，吸吮啃咬。
他抱着沈臻躺倒在床榻上，撑起身子瞧他，沈臻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双眼像浸了水那样湿润，水汪汪地瞧着他，他扯下腰带，大红色的喜服散落开来，一点一点就像是在拆自己最喜爱珍惜的礼物一样，脱下沈臻身上的衣物。
蜜色健壮的躯体在他眼前自然地展现，两条长腿紧紧闭拢在一块儿，前面的嫩鸡巴已经激动地抬起头来对着裴寂一点一点的，再往上是肌理鲜明的腹肌还有被鸳鸯肚兜紧紧裹住的硕大胸肌。
“阿宝，可以吗？”
裴寂的手挤进紧紧闭合的双腿间，掌心轻缓地揉捏着那处微微湿润肥软的小逼。
“嗯嗯··可以的可以的，裴郎···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沈臻点着头小声地唤着裴寂，伸出双臂去搂裴寂，裴寂配合地弯下身子，去吻那丰润的唇，一只手隔着肚兜摩挲丰满的乳肉，指尖每每滑过乳晕与乳头都会引来沈臻身体的一阵战栗，那喜欢内陷的乳头早被玩得再缩不回去，又嫩又敏感，若是没了肚兜，怕是要被衣物磨破。
逼口被掌心揉开，肥厚的阴唇被挤到两侧，小巧的阴蒂露了出来，一根手指轻轻抚上，在阴蒂上轻拢慢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