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虽然是静态的，但连贯起来的情节谁都可以看清楚。局长老罗正在办公室里等着杜自远和秦东海。他们什么也来不及多说，就直接去了中调部的技术处影像室。那个小胶卷实在太过重要，他们必须亲眼盯着它的冲洗才会放心。

老罗是做好充分准备的。他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卷宗里，里面有阮其波、梅斯和麦肯中校的正面和侧面照片。他仔细核对了照片里的人物，直至确认无误。

葛处长得意地笑着说：“雅兰呀雅兰，我终于可以把你扣在我的办公室了。”

不久，张雅兰调到武汉市公安局工作，在葛处长手下工作。

杜自远注视张雅兰的眼神里流露出异样的沉重，他说：“雅兰，我现在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但请你听我说两句话。”

陈主任仔细看过这些照片，抬头盯着老罗和杜自远，说：“苏联人一定会看明白的！他们一定能看明白！”

张雅兰非常惊讶地看着他，“老杜，你说。”

苏联将援助中国建立起综合性原子工业；援助中国的原子武器的研究和生产，并提供原子武器的教学模型和图纸资料；作为原子武器制造的关键环节，向中国出售用于铀浓缩处理的工业设备，并提供气体扩散厂初期开工所用的足够的六氟化铀；帮助中国设计试验原子武器的靶场和培养有关专家等。

最初冲洗出来的两张，是一些南越军官持枪在密林里搜查前进。

张雅兰静静地看着他说：“老李，我就是文秀。从今以后，我就是文秀了。”

张雅兰和林文秀有一点是不一样的，她能够生育。张雅兰和老李结婚一年后，她给老李生了一个六斤八两重的儿子。老李有多高兴，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她们刚刚在广州宾馆里住下来，就接到杜自远从北京打来的电话。

看官们已经看出来了，本故事里的人物，正在一个接一个地退出本故事。但还有几个人没有退出。看官们等着看最后一段故事吧。

泰东海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老杜，就是这个人，自称阿本，差点把我和小龙引入陷阱，我忘不了他。”

杜自远握住她的双手，直截了当地说：“雅兰，要是这样，就最好了。那么，我把他托付给你了。”

杜自远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拉着她的手说：“雅兰，你过来。”

后面的八张照片，所显示出的内容，让老罗和杜自远震惊不已。

新婚的夜里，李云林抚摸着她身上那一道道永远不会消失的鞭痕，说：“雅兰，你就是我的文秀。你们都遭受过同样的苦难呀！”

他在电话里非常简洁地说：“左，我刚得到消息，‘水’已去香港。你们也去，一定完成任务。”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左少卿放下电话时，心里充满了更多的疑问。杜自远在南京时交代给她的任务，以及他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让她心里充满了疑问。但在电话里是不能说的。

右少卿对此也有一点察觉。她说：“姐，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对你说清楚？”

左少卿摇摇头，握着妹妹的手说：“也许吧，我也不知道。但是，先不管这些，完成咱们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右少卿撇着嘴说：“姐，你不要嫌我烦，我就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哥已经知道‘水葫芦’到了广州，说明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怎么就让他跑到香港去了呢？我感觉，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呀？”

妹妹这一番话，其实正点在左少卿的心里，也正是她最疑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