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从种种迹象来看,香皂和胶卷似乎都在涂和祥手里。能否动用公安局的力量在全市寻找涂和祥。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潘其武已经看明白叶公瑾的想法。于是,他轻声问:“局长,你看,刺左行动,还需要执行吗?”
在台北的情报局里,这封电报立刻由潘其武送到叶公瑾手里。他几乎是跑着冲进叶公瑾的办公室的,脸上已经露出惊喜的表情。
她们走到外面的街上,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晚饭。又在省军区招待所外面的街道上转了一个小时,却仍然没有见到杜自远。
柳秋月就摇着头就:“她们下午就去了,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她这么说着,就在房间里来回转着,有点不知所措了。
也是这个时候,快到十二点时,涂和祥出了他的房间。他无声地走进那两个孩子的房间里看了一下。
肖凡冰忍不住笑了一下,说:“现在最轻松的就是他了。他每天就是三件事,吃饭,睡觉,然后就问我,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现在,他已经睡了,睡得还挺安稳的。”
左少卿心里还有一件更让她忧虑的事,就是她的妹妹将来会怎么样。政府是否会对她宽大处理,会宽大到什么程度。这个宽大政策,只有杜自远最了解。她希望能当面听一听他的意见。最主要的一点是,她绝不希望妹妹被关在监狱里。
那两个孩子都已经在床上睡觉了。他们并排躺在单人床上,一条毛巾被盖在他们的身上。女孩子小脸红扑扑的,手脚张开地睡着。男孩子则将将躺在床边,给她留出尽可能大的空间。
武汉那个地方,怎么会出现微型胶卷呢?这个胶卷是极其稀少的,即使是情报机构里也很少用到这个东西。另外一点,这个胶卷是藏在香皂里的。这让突然想起来,在金边国家监狱,左少卿的个人物品里就有一块香皂,放在她的背包里。监狱里的物品清单上写得很清楚。但后来她的背包里却没有这块香皂,它消失了!
第一件,魏铭水的报务员刘溪如何处理,有没有可能“逆用”。
陈三虎问:“那个,那个报务员呢?他怎么样了?”
听肖凡冰这么一说,柳秋月和陈三虎也冷静下来。他们都坐了下来,在寂静中互相注视着。
最后,她们在附近找了这家日夜营业的小咖啡店,坐在这里喝着咖啡,静静地等待。这个时候,她们的心情都非常忧虑,心里放不下的事,已经成堆了。
涂和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看了一下表,快到十二点了。他打开箱子,取出电台,准备与台湾本部联系。
陈三虎瞪着眼睛问:“走了多久了?会不会回来?”
第四件,从相貌上推断,似乎是涂和祥劫走了小媛媛和王石头。这件事里,寻找这两个孩子是刻不容缓的事。但另一方面,涂和祥劫持两个孩子,似乎有引诱的意思。这个引诱的目标就应该是她左少卿。
她们互相挽着胳膊,走在静谧的夜路上,心情都很沉重。
这个问题,立刻让叶公瑾沉吟起来。
旁观而言,拿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胶卷,刺杀左少卿的行动就已经不必要了。安全地把胶卷送回台湾,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是,叶公瑾此时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他略略地考虑一下,点头说:“不,其武兄,刺左行动还要进行,并且要求他们务必成功!”
再次旁观而言,刺左,既是他的精明之处,也是他的愚蠢之处。反之,如果他放弃刺杀左少卿,则既是他的愚蠢之处,也是他的精明之处。两者不可分开。这是一件没有办法正确处理的事!原因有二:
第一,关键在于,涂和祥的电报里有一句话,“内容不详”,这才是最要命的。万一停止刺左行动,而拿回来的胶卷却毫无关系,岂不是鸡飞蛋打?
第二,这个左少卿对他叶公瑾来说,正如她的代号一样,是他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已经扎在他的嗓子眼里好几年了,真正是如鲠在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