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到了房顶,所有的女犯们都痛苦地叫唤起来。黑胖女人仍然转过身来,盯着不远处的左少卿。但左少卿已经转向另一边,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最后,谢天谢地,所有工作都完成了。女犯们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铲除破烂油毡的工作艰苦而劳累。汗水把她们脸上的污垢冲出一条条的污痕。左少卿注意到莫索已经快受不了了,她的嘴咧着,几乎要哭了出来。左少卿向她做着手势,指挥她去大铁锅旁边烧火,融化柏油。
周围的女犯人们目瞪口呆。她们都惊讶地看见,黑胖女人的身体僵硬地挺着,脸上的肌肉却瑟瑟地抖着,目光也有些呆滞地看着左少卿。她不得不忍受剧痛。
两个小时后,破损的油毡已经铲光。左少卿毫不客气地指挥其他女犯搬运油毡。昨天,那些女犯们都看见她对待黑胖女人的样子,谁也不敢拒绝她的指挥。
看守走到小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小门。女犯们都通过这扇小门上了房顶。
这时,一个瘦瘦的看守不耐烦地向前挥挥手。女犯们都转身向前走去。黑胖女人走在最后,用力在左少卿背上了一把。左少卿不动声『色』地回头盯了她一眼。
第二天下午的这个时候,左少卿和同牢房的女犯们刚刚吃完午饭。她洗了饭盒,站在前又向监狱的内外观察了一会儿。她一直盯着房顶上那个巨大水罐。
油毡铺在楼顶的水泥板上。女犯们用小桶把大锅里的柏油倒在油毡上,再用铲子刮平。这一下子,楼顶上的温度更高了,所有干活的女犯们都仿佛陷入在火焰之中。她们都加快了干活的速度,希望快点完成这炼狱一般的工作。
左少卿在等候的时候,默默地打量着这个大铁罐。
现在虽然只是四月,但对这个南亚国家来说,就已经进入酷暑了。外面的阳光如火一样暴晒下来,使楼顶的水泥板如同被火焰烧烤过的铁锅一样,散发着烫人的热气,且令人窒息。
左少卿出了牢门。她看见走廊里已经站着七名女犯人了。她们都缩着脖子,小心地看着黑胖女人。
如果她能穿过围墙,跑到这条公路上,她可以很轻易地跳上一辆卡车向西去。这个向西去的理由很简单,她不可能再从金边火车站上车,但她可以从西边的什么地方跳上火车。只有这样,她才能离开这个国家。
洗完了澡,犯人们在看守的吆喝下回到更衣室,穿上各自的衣服。
左少卿注意到,那个黑胖女人一边盯着她,一边和身边的几个女犯人低声嘀咕着。她明白,她已经严重得罪了这个黑胖女人。这个黑胖女人一定会报复她的。
但左少卿这一点,却是在暗中发了力的,寻常人早已疼得喊叫起来。但左少卿脸上的微笑和她轻巧的动作,让黑胖女人发作不出来。周围有那么多女犯在看着她,她要维护权威,只能隐忍那一阵剧痛。[
左少卿却笑嘻嘻地托起她硕大的**,向旁边的女人们展示着,还亲热地拍打她满是肥肉的肚皮,拉扯她从两腿间一直漫延到肚脐下面的黑『毛』。大约一分钟后,她很随意地轻轻地着黑胖女人,让她转向墙边的莲蓬头。
看上去,这似乎是一个更可怕的工作。但这个工作却是在大铁罐的阴影之下,只要站在上风头,也并不太热。莫索万分感激地看她一眼。
它大得有一点可怕,它锈蚀的程度更让人害怕。也许要不了多久,它就会锈出一个大洞来,再也不能装水了。
大铁罐的下面是角铁焊的三角架,同样的锈迹斑斑。左少卿伸手在角铁上抠了一下,立刻有一大块铁锈剥落下来。这个已经锈蚀的三角架,现在还能承受那么沉重的铁罐,真的可以算是奇迹了。
轮到左少卿在水龙头下面洗脸时,黑胖女人却突然站了出来,向女犯们大声吼叫。莫索悄悄地拉了左少卿一下,示意她赶快去排队。左少卿凶狠地盯着黑胖女人。她真想现在就打她个满脸!
左少卿满身汗污地回到牢房里,立刻脱掉全身的衣服,用水池里的自来水擦洗身体。这里的水是从地下抽上来的,在这个燠热的季节里,就显得更加冰冷刺骨。
莫索帮助她擦洗身体,也对她被冷水冰得雪白的肌肤发出啧啧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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