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少卿一行四人,分成两组,乘火车去了武汉。胡广林掂量一下这两个称呼,说:“那,我就叫你左少吧。我想问的是,我们去武汉找人,有线索吗?”
胡广林瞪着他,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
叶公瑾说:“我判断,这是右少卿的谨慎。好吧,他们不愿意说,只好让赵明贵组多下一点功夫,好好找一找。一定要找到她。记住,是秘密找到。”
陈三虎撇着嘴,斜着眼睛盯着胡广林,“兄弟,我可敬着你呢。所以我告诉你一句,这一行里的规矩,就是不要瞎问!不该问的别问,只管按主子的吩咐办,就行了。懂不懂!”
这个酸秀才就再次叫了起来,“哎哟妈妈,你又虐待我。”
左少卿一瞪眼睛,“三虎,坐下!让你说对了,广林就是警察。你以后对他要尊敬一些,要不然,他可对你不客气。”
叶公瑾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那么,知道他们的具体地点吗?”
左少卿笑了一下,说:“她从前,是保密局的少校军官,我的助手。”
潘其武摇摇头,“我们两次询问。但魏组那边,绝口不提。”
左少卿向他点点头,说:“你先坐吧,一会儿人来齐了,咱们一块说。”她又指着忙碌的柳秋月说:“她叫柳秋月,小学老师。不过,她今天辞职了。”
左少卿沉『吟』一下,轻声说:“几乎没有线索,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我现在只知道,这个人昨天晚上,还在用电台和台湾方面联络。就是这些。”
这天夜里,是左少卿在外屋打地铺。她隐约听见傅怀真在里屋说话的声音。他喘息地说:“月儿妈妈,你扭得像条鱼一样,我可是要忍不住了呀。”之后,就是柳秋月低低的笑声和哼哼的声音。
陈三虎笑嘻嘻地打了一个千,“喳,姐姐,我这就往里滚。”
正如叶公瑾判断的那样,寻找右少卿,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后来,赵明贵在潘其武的帮助下,终于找到右少卿,却绕了一个大圈子,也使了一些歪招。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最近一段时间,叶公瑾和潘其武商量“左案”时,都是在深夜。他感觉,夜深人静时,更有利于他做出正确的决定。
胡广林看着正在忙碌的年轻漂亮的柳秋月,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
潘其武想了想,说:“局长说的也对,确实是这个道理。有可能,是魏铭水用了什么办法,另搞了一部电台,也未可知。”
左少卿说:“三虎,你坐下。我给你们介绍。广林,他叫陈三虎,现在是码头搬运工。以前,他是保密局的上士行动员。他和秋月一样,也是我的部下。”[
潘其武说:“局长,如果这个情况属实,我们就要谨慎一些了。”[
大约四天后,远在台北的叶公瑾,听到几个让他意外的好消息。
他晃着膀子进了里屋,一看见左少卿,立刻换上一副点头哈腰的流氓样子,笑着说:“主子,我来了。主子,有事你吩咐,我保证没得说。”他嘴里这么说着,却拿眼睛瞟着胡广林,脸『色』也阴了下来,说:“喂,兄弟,警察吧?”
左少卿忍不住就想起妹妹以前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妹妹嘻皮笑脸地说:“姐,我要长那么一个东西,非把你干得透透的不可。”哎呀,许多往事,总是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她的那个流氓妹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潘其武立刻点头,“我明白。”
第三件,叶公瑾为了这个第三件事,开始很生气,后来却大笑特笑起来。
这个第三件事,是潘其武接到南京潜伏组来的一封电报,内容是:据查,“伊公子”账户内资金已被动用,并改变了户主。
叶公瑾看完这个电报,心疼得仿佛被人『插』了一刀。
这个“伊公子”账户里的钱,可是他的私人财产呀!他为党国奋斗了这么多年,只积下这么一点财产。但当年撤离南京时,却没有来得及带出来。此时想起来,还是让他痛不可忍。现在,他手里除了存一点薪水外,没有任何财产。他想在家里养一个女人,都做不到,让他心里委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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