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刀如闪电一般飞过房间,直直地插在那个黑西装的左眼上。男人痛苦万分,狼似的嚎叫起来。左少卿一步跨过去,劈面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又飞起一脚,猛踹在他的小腹上。男人哼叫一声向后摔出去,倒在墙边。
毫疑问,这对左少卿来说,就是极其严重的警告。她瞬间伏身在地上。她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枪响,子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在她身后的墙上打出一个孔。左少卿就势翻身,猛然纵身跃起。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起桌上那把餐刀。她在空中旋转时,奋力将那把餐刀甩了出去。
出了街口,左少卿招手叫停一辆三轮车,说:“她生病了,快送我们回家。”
左少卿听见身后的女人竭尽全力地嘶叫:“后面!后面!”她的嘴上勒着绳子,声音微弱而模糊。
她疑惑起来。一个人不可能两次把东西掉在地上,或者,一个东西不可能两次倒地。这个情况让她感到意外。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她听出来了,诊所里有隐约的说话声,那是一种不正常的说话声。
门外的左少卿两眼已经冒出火来。她考虑片刻,从后腰里拔出匕首,然后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这一招,叫做“鬼叫门”。
左少卿不再多想,顺着走廊快速地向外面走去。
梅医生喘息着,不住地摇着头,就是不肯点头。
出了诊所,外面的清新空气像水一样漫过左少卿的全身,漆黑的夜笼罩着她们。她隐身在树影之下,快速地走着。
那个文弱梅医生,此时更显文弱。她身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两条腿光着,一边肩膀上的睡裙吊带已经完全被扯下来,露出她瘦瘦的肩膀和半个胸脯。她脸上青紫,嘴角里流出许多的血。她被一根电线紧紧地捆在椅子上,越发显得单薄瘦弱。她的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脸上,另有一条绳子紧紧地勒在她的嘴上。
左少卿在这个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她旋身再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太阳穴上。白衬衣的脸猛地甩向一边,哼了一声就瘫软下来。
左少卿再次回头张望,周围寂静人,夜风正从街那头声地吹过来。诊所里的声音让她不安,她必须弄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个瘦弱得就像一把嫩韭菜的女人,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痛苦地呻吟着,却不住地摇着头。
文弱的梅医生扭回头,连连向她点头,“认识,我认识。”
左少卿冲到黑西装身边,拔出他胸口的匕首。她转身冲到那个昏过去的白衬衣身边,毫不留情地将那把满是鲜血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再用力横着一划。这个男人的心脏,被她一刀划为两半!这个男人也绝对没有活的可能。
旁边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子卷得高高的。他一把开同伴,接着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梅医生的脸上。她只能从嗓子里哼叫一声,人和椅子一起向后摔倒在地上。
梅医生趴在她的背上,不断地说:“快走!快走!”
梅医生徒劳地拚命挣扎,竭力想躲开那个喷着火焰的打火机。她的嗓子里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嘶叫声。[
左少卿跳起来,她跑进另一个房间,找到一条毯子,披在梅医生的身上。转身背对着她,抓住她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她背起来,快速地向门外走。[
左少卿双脚一落地,立即向那个男人飞奔过去。她猛跨两步后再次跃起,重重的一脚踹在餐刀的刀柄上。一声怪异的脆响,那柄餐刀已深深地刺入男人的左眼。这个男人绝对没有活的可能。
黑西装变得更加焦躁。他从后面抓住梅医生的**,用力攥着,使她小小的乳 头挺立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一下一下地打燃,对着她的耳朵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烧焦了它!”他把打火机凑近她的乳 头。
她从挎包里取出小小的工具包,从中拿出一串细钢丝组成的钥匙。几分钟后,她捅开了门锁。她咬紧了牙,声地闪进这个布满危险的门里。
三轮车夫愣怔地看着她们,但还是跳下车,帮着左少卿把梅医生扶上了车。
左少卿替梅医生裹紧毯子,轻声问:“去哪儿?”
梅医生低声说:“去皇后街。”
左少卿扭回头,看着身后的车夫,也把周围的情况看了一遍,说:“皇后街。”
车夫点着头,用力蹬着三轮车。街上仍然有不少行人,商店里的灯光断断续续地照在她们的身上。左少卿心里极其紧张,谨慎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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