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心里明白，杜自远一定有极其重要的事，非得和她联系不可了。她说：“好了，说第二件事吧，是什么事？”她慢慢地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柳秋月。她轻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程云发指点着照片解释道：“您，这个背书人是杜自远，他是敬业银行的经理，叶公瑾就是在他的银行里开的户。再持票人，是伊公子。”

这个时候，她端了一托盘茶壶和茶杯，正从后厨里出来，穿过过道，正要去另一边的小走廊。她突然呆住，几乎把手里的托盘摔在地上。

徐小玉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就走。走到半路，忍不住恐惧，又回头了一眼，正见程云发站在单间门口，恶狠狠地盯着她。她吓得慌忙钻进后厨里。

右少卿嘻嘻地笑着，“姐，我告诉你一件事，老赵已经安排了不少人，正盯着于志道呢，盯得可严密了。”

左少卿洗了脸，洗了脚，很快脱了衣服上了床。她一上床就抱住妹妹。

左少卿终于抱住妹妹，“臭丫头，说吧，你有什么事？”

没用多少时间，右少卿就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十一点半时，左少卿才回到家里。妹妹已经上了床，听到她进来，就大声喊：“姐，你快一点，我有话跟你说。”

妹妹嘻嘻地笑着，“姐，两件事。第一件，我哥说，明天晚上请我吃饭。我哥说，把你姐也捎上吧，俩人是一顿，仨人也是一顿，他还省一些。”

左少卿很疑惑，“这个程云发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上午，左少卿让柳秋月开车，直接去了国防部。

徐小玉又把心里的勇气鼓了又鼓，把茶水送给客人后，就溜到那个单间的门外，偷听里面的谈话。

“那是我的事，我自己会找。老赵要是找到了，也就是我找到了，我还省些事。”

程云发立刻说：“杨主任，请下一张照片，是这个存根的背面。”

这个时候，夜更深了。左少卿坐在办公室里还没有走。

左少卿把她一，“去，叫我蹭你们的饭吃，我不去。”

杨主任了下一张照片，一时不太明白，就抬头着程云发。

一说到这件事，左少卿就警觉起来。妹妹这个话似乎不是随便说的，她不是这种人，妹妹不会为了槐树给她通风报信。

“他把处长弄倒了，也轮不到他当处长。”

“我听小玉的说法，另一个人好像是督查室的杨主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毛局长在抓处长的把柄。来毛局长是非把处长整倒不可了。”

左少卿却睁大了眼睛，细细地考虑这件事。或许赵明贵真的被她引入歧途。但也有可能是障眼法，要把她引入歧途。她想，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是可以利用的。

“这就是说，叶公瑾收到一张六千美元的支票，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杨主任听清这个关系，也明白了。他向程云发点点头，“太好了。你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详细的书面材料给我。”

“伊公子？这个伊公子是谁？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给我的银行资料就是伊公子，是叶公瑾？”

徐小玉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谈话，只能听出一个大概意思。

“她是什么表情？”

“我姐很狡猾。她说她不关心这个事。但我感觉她心里是当个事的。但是，老赵，我姐的真实想法，你一定猜不出来。因为我也没猜出来。”

赵明贵不说话了，在心里反复衡量这件事。

左少卿到了国防部，让柳秋月坐在车里等着她。她则直接去了五楼于志道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她便开了门，站在门口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于志道。

于志道见是左少卿，在她脸上盯了三秒钟，随后向天台的方向一指，便起身向门口走过来。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天台。

于志道站在天台的栏杆边，向四周了，回头笑着说：“少组长，有什么公事？不会是来砍我于某人的人头吧？”

左少卿瞪他一眼，咬着牙说：“于长官，请你严肃一点，我是来警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