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月和鲁城都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但见他进来,却都站了起来。赵明贵感觉得到,这不是恭敬,而是警惕。他感觉自己的话很难说出口。时间在流失。这两个人都心焦虑。
他走进楼下的房间里。房间里的气氛让他有些惊恐。
赵明贵瞪着他们。他心里非常生气,甚至是愤怒。但他也明白一件事。左少卿死了,二组的人可能会造反。这是一群王八蛋,心里根本没有军纪和国法。
赵明贵见处长点头,什么也不再说,转身下了楼。
“这把锁太大了,钥匙带不动锁芯。”
房间里很安静,这两个阴险狡猾的人不时放下望远镜,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心里算计的,都是同一件事:能不能用左少卿姐妹的生命换取侯连海的命,这么做,是否值得?
但是,这个似弱不禁风的柳秋月却再次举起手里的枪,又对准鲁城的太阳穴。她不赵明贵,也不敢威胁他。但她敢毫不客气地打死鲁城。她只盯着鲁城。
这时,左少卿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贴身站在门洞里,小心向走廊的另一头张望。她见一些士兵从楼梯上下来,排成队列,向大门外面走去。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食堂里有了人,设伏的人就没有必要再隐藏了。他们撤了。
鲁城惶恐不安地着柳秋月和赵明贵,终于开口说:“赵组长,我……我们主子……肯定有办法,肯定有办法。”
左少卿把妹妹了又,生离死别似的。她终于悄悄离开。但是,当她上了小楼梯,刚刚从入口的铁门里伸出头时,不由暗暗叫起苦来。食堂里亮起了灯,已经有了人,几个睡眼惺忪的厨师正在做早饭。
到底是赵明贵的更精明一些。他轻声说:“处长,我有个建议,应该在招待所附近放一些人,找到机会,就冲进去,把两个少卿救出来。”
“妈的,一锤子砸了它!”
二楼的走廊里更安静。她慢慢地向前走去,小心地听着每个房间里的动静。她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前停下,听了一会儿,轻轻开门。
赵明贵来回着这两个人。他们都没有说话,也不表示意见。这就是抗拒。他把脸转向鲁城。他感觉,鲁城是一个比较容易打开的缺口。他也得出来,鲁城的眼神也更慌乱一些。
赵明贵着鲁城和柳秋月,说:“鲁城,还有秋月,处长在上面很担心,担心左少她们两个有危险。处长有一个想法,想冲进去把人抢出来。但是,这么干,风险也很大。处长让我问一下你们的意见,敢不敢跟他们动手?”
她回到地下室里,对妹妹说:“我出不去了。食堂里有了人。过一会儿,我要上楼去隐藏。你要是能出这个小门,还是在地下室里躲着。现在只有这里还算安全。等天亮以后,咱们再情况吧。”
赵明贵再次转向鲁城,“鲁队长,说说你的意见,咱们该不该去救左少?”
这个时候,天已渐渐亮了。薄雾笼罩着周围的景物。
赵明贵不得不转向柳秋月,脸上露出一点笑容,“秋月,鲁队长是你的长官呀,你怎么能这么对着他。”
但是,他已经到了这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已经向处长提过建议了。但他在开口时,话在嘴边还是转了一个弯。
房间里没有人,或者说这个房间里没人住,床铺还是整整齐齐的没有动过。她走到前,静静地着外面。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赵明贵那个阴险的家伙,去动那个压发开关。那样的话,她和妹妹就全完了。
“别胡说!他们就在过道外面呢。”
他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愤怒,可能还有恐惧,慢慢地转身走了。
赵明贵回到楼上时,叶公瑾仍然举着望远镜向招待所观察。赵明贵尽可能平静地说:“二组的人守在楼下,不肯动。也许你亲自去……”
叶公瑾却喃喃地说:“不能动,不能动。”
赵明贵立刻举起望远镜,向招待所观察。他立刻就见,有几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招待所门口了。并且,后面还有轿车开过来。一些高级军官下了车,正向招待所的门前走去。有人站在招待所的门前,和那些高级军官一一握手,但这个人不是于志道。
叶公瑾放下望远镜,脸色已经铁青。他“砰”地一声把望远镜放在桌上。
他骂道:“王八蛋!狡猾的于志道!他要炸的是我们!,是我们!他想要老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