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苏太太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澡。左少卿就拉着妹妹进了里屋，并走到墙角里。左少卿突然一转身，迅速地扭住妹妹的胳膊，左臂就去勒她的脖子。左少卿摇摇头，“这个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来，你们也跟处长汇报过了？”

“这是我要和你们说的第一点。”叶公瑾不慌不忙地说着，也观察着他们，“我要和你们说的第二点是，这个侯连海在军队有一点根基，有些人还保护着他。这个于志道可能就是其之一。根据这两种情况，这个侯连海不能留，一定要除掉！但是，做这个事时，又必须干净利落，绝不能留下把柄，最好处理成意外死亡。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左少卿察觉，妹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消失得很快。她甚至感觉到妹妹心里刚刚冒出来的哀伤。这一点让她很惊讶。她隐约想起来，有一天夜里，妹妹和她躺在床上，也说到男女之事时，也有这样的表情。妹妹曾经受到过男人的伤害吗？这个情况让她不敢往下想。

左少卿勃然大怒，一把将妹妹掀翻在床上，掐住她的脖子，“流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流氓！你刚刚订婚几天呀，就想干那个事了！”

右少卿一边笑着，一边叫道：“姐，你答应不答应吧，你答应不答应吧！”

右少卿一摇头，“姐，我不想说这个事了。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处长说，侯连海是个大麻烦，在军队起很大的破坏作用。他就说了这些。”

左少卿坐在车里，百思不得其解。

她小心地着妹妹，“妹，你怎么了？”

“所以，你们两个，要好好考虑一下，制订一个尽可能完善的计划，在一两天内，最多两三天内，把这个侯连海解决掉。”

柳秋月小声说：“一组的人，现在好像盯上了于志道。是全程盯，盯得很严密。”

“妹，你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了？告诉姐，好吗？”

左少卿虽然已经知道，这可能是杜自远采取的一些小措施造成的结果，但心里还是有一些惊讶。她感觉，至少叶公瑾不会这么糊涂。也许有别的情况？

老赵很聪明，知道此事瞒不过她姐。她姐更厉害，这么快就追查到这里来了。她虽然不出车里的人，但她预感，坐在车里的就是她姐。

左少卿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前面不远的一间民房里，右少卿正举着望远镜，向她的这辆车观察着。

右少卿精明地着叶公瑾和赵明贵，“我想我姐的反应，最好是自然的反应，她是什么样的人，或许可以清楚。”

左少卿仍然注视着妹妹，她更想知道妹妹心里的伤痛。不过，她找到了侯连海，还是让她很惊讶。“在军火库招待所？”

赵明贵想了想，说：“那个于志道呢，处长怎么考虑？”

赵明贵和右少卿都点点头，没有说话。

“处长怎么说？”

这个时候，左少卿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向柳秋月了解一组的工作情况。

右少卿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处理好。”

这个情况让左少卿产生了兴趣，她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柳秋月摇摇头，“好像不是那个事。你知道一组盯到哪里去了？是城南军火库的招待所。那是一个很简陋的招待所，是给一些运输部队的士兵和下级军官住的。但是，咱们有一个弟兄跟了过去，发现那里的情况有点不对头。”

左少卿大叫：“臭丫头，快快闭上你的臭嘴！”

“你先答应我，我就说。”

叶公瑾笑了一下，“于志道是次要的事。他和侯连海有关系，就已经有了重大嫌疑。但来日方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查清他的情况。”

“行，除了于志道，你什么都可以问。”

右少卿咯咯大笑，快乐异常，“臭姐，我早就知道你要对我下手，我防着呢。”

所以，这天晚上，姐妹俩陪母亲在房间里吃饭聊天时，彼此的眼神里都有一些特殊的意味。吃饭聊天的过程，右少卿的电话不断，她虽然是在下命令，却很简洁，不想让姐姐听出明确的意思来。

左少卿点点头，下面的她不用问，她已经猜到处长的意思。

苏太太洗完了澡，精神焕发地走出来，笑着说：“水很好，你们也应该洗一洗。”

左少卿站起来，“妈，我晚上还要出去一下，可能要很晚才回来。要是晚了，您和妹妹就先睡吧，不要等我了。”

苏太太说：“早点回来啊。女孩子家家的，晚上也往外跑。”

见姐姐走了。右少卿抽了一点空，给手下的弟兄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小时后，她接到这个弟兄的电话。她这才知道，姐姐去了国际联欢社，和梅斯见面。

和梅斯见面？这个情况让右少卿既迷惑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