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虎却嘻嘻地笑起来，“主子，您弄错了吧？那两个点儿里可没有人。以前有人，最近几天，可一直没见人进去。”纸条里最后说，做好安排，等我的命令。

左少卿走过来，有点报复地在妹妹的后背拧了一下。

杜自远抬起眼睛，去站在后面的左少卿。他有些奈，左少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眼睛转到旁边去，去那两个职员。

他离开铁栅栏门，一直走到前。他先了周围，然后展开手心里的小纸条。

左少卿瞪着他们，“我知道没人。我这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这是我的地盘，不允许有外人在我的地盘上搅和！”

鲁城和陈三虎见少主子进来，都立刻站起来，恭敬地着她。

左少卿静静地着他们，说：“国防部办公厅秘书长，还有二厅郑厅长的对面，有两个黑点，你们知道吗？”

第一个情况是柳秋月告诉她的。

她去了行动二组的准备室。鲁城在准备室里有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她进去的时候，鲁城正在和陈三虎聊天。她很高兴，她要找的，正是这两个人。

“知道。”鲁城急忙说，“我们也观察了好些日子了。”

他略略思考之后，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按照纸条上的要求，写出他的指示，并在最后列上那两个地址。他划燃火柴，烧掉左少卿给他的纸条。他静静地坐着，再次考虑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他必须配合。

柳秋月凑到她的身边，小声说：“少主，有两个情况，我感到有问题。一个是吃晚饭前，下面的弟兄报告，有几个人悄悄进入处长的秘密住所，好像在搞什么鬼。”

右少卿凑到杜自远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哥，你怎么牵扯到军火案里了？”

到此时为止，左少卿的准备已经全部做好。她只等一件事，叶公瑾什么时候倒霉，倒大霉！那就是她开始行动的日子。她盘算了一下日子，应该在两三天的前后。

“右少，你们的好意我知道，可是，不要弄出事来。”杜自远也在她耳边说。

这是一张只有巴掌大的小纸条，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他仔细了两遍，终于懂她的意思。正如他的猜测，“槐树”有危险。她要采取行动，保护“槐树”。因此，需要他的配合。纸条上列出两个详细的地址，并说明这是两个特务的监视点。要他安排合适的人，摧毁这两个监视点。如果里面有人，一个不留，全干掉！

“我要你们两个，”左少卿的声音不高，却很有力，“一人一个，打掉它。”

“哥，你放心，没你的事。”她抱住杜自远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鲁城点点头，“明白了，少主子。你说，怎么打它。”

到了这天的下午，叶公瑾确实听到了这个房间里的录音。他很惊讶，左少卿这姐妹俩，居然和被关押的杜自远商谈订婚的事，这太出乎他的预料了。凭着职业敏感，他感到这里是有问题的。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叶公瑾在办公室里转着。他认真地想了想，确认这几个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谁也逃不出他的手心，这才放下心来。

柳秋月匆匆走进她的办公室。左少卿一到她的脸色，就预感到出了什么问题。

这句话，让杜自远和右少卿都疑惑起来，注意地着她。

右少卿脸上露出惊喜的目光，姐姐的话，实在太让她意外了。她瞄一眼姐姐，又急忙回头去杜自远，“哥呀，哥，你同意吗？”

右少卿一回头，大声说：“你干吗？”

杜自远伸手握住她的手。他心里一惊，他感觉到左少卿的手心里有东西。他不动声色地着左少卿，慢慢地缩回手，把那个东西握在手心里。他感觉，那应该是一个小纸条。

“是，在里面呆了半个多小时才走。我感觉，他们要对处长不利。”

左少卿有个判断，毛局长收到她的录音之后，一定会非常愤怒。可能会指派情报处对叶公瑾搞窃听或者监视，这应该在情理之。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问：“今晚，处长在哪儿？”

柳秋月小声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处长已经和钱主任去秘密住所了。刚走没多久。”

她向柳秋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叫弟兄们盯紧点儿，有情况随时告诉我。”

夜已很深，柳秋月悄悄地走了。左少卿在这个时候，却不敢离开。她心里有雾一样不安在盘旋，总感到今晚要出事。

左少卿坐在她的办公室里，不安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