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瑾的办公室里很安静。【】外的天空有一点阴沉，隐约有雷声传进来。

叶公瑾有些阴沉的眼睛盯在左少卿的脸上，竭力透她的内心。杜自远是不是共党？左少卿是不是共党？他们是否和“槐树”有关系？命令左少卿逮捕杜自远这件事，是最好的观察点。正如古人所说，打草惊蛇。

叶公瑾冷冰冰地问：“你怎么不动？”

左少卿脸色冷峻，闪着黑光的眼睛也盯在叶公瑾的脸上，竭力想出叶公瑾的目的所在，“为什么？”她心里反复问自己。

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处长，杜自远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他将来有可能是我的妹婿。所以，我一定要问一下，为什么逮捕他？”

叶公瑾盯着她，“你现在不要问！立刻去逮捕他，立刻去！”

左少卿咬着牙，忍了又忍，终于说：“是，我这就去。”

左少卿回到办公室里，脸色冷峻。把正在整理简报的柳秋月吓了一跳。

他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向她摆动，又向四面摆动着，“各位，各位长官，轻一点，不要把资料都翻乱了。这是银行客户的资料，翻乱了就麻烦了。左少，请你让各位轻一点翻。”他尽可能平静地着左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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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陪着叶公瑾回到局里，以为可以就此告辞。谁知，叶公瑾进办公室时，却向她和赵明贵点点头。她和赵明贵只得跟着进了他的办公室。

杜自远极其不自然地着叶公瑾，又他身后的赵明贵和左少卿。小声说：“叶处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如果是程云发做了这件事呢？这个混帐东西，是有这种可能的。

“可以，可以，”杜自远连连点头，“我出去后，一定配合你调查。”

叶公瑾却向他笑了一下，“杜先生，你还不能出去。我会给你换一个地方，条件好一点的地方，住到许府巷去。我的资金，你要给我处理好。”

杜自远注意地着左少卿。叶公瑾下令？派左少卿来逮捕他？杜自远的精明发挥了作用。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与“伊公子”客户资料被盗有关。第二个想法，是叶公瑾借此考察左少卿与自己的关系。不可轻举妄动。

叶公瑾听出来了，他最敏感的一部分资料并没有泄露。如果这一部分资料被局长到，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杜自远毫防备。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开，接着就见左少卿带着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不由大吃一惊。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疑惑地着左少卿。

妈的，程云发曾经向他报告过，小丫头说，有两个人是收了好处的，一个叫王真庆，一个叫野公鸡。小丫头的南京方言，极有可能把他的名字说成“野公鸡”。

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她的头脑和神经已经开始飞快地运行，努力从叶公瑾身上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寻找可能的原因。

柳秋月挑选的弟兄都是行家里手，不用她吩咐，立刻封锁了银行大门。进去以后，又控制了大厅。其余的人都跟在左少卿后面，直接向杜自远的办公室走去。

会客室里很整洁，也很安静。间有一张长条桌，叶公瑾和杜自远面对面坐在桌旁。赵明贵和左少卿则站在叶公瑾的身后，静静地着他们。

她说：“处长，杜自远已经逮捕，送进守所了。你想怎么办？”

“左少，左少，怎么了？”他不安地问。

左少卿领会了。她的手慢慢地放下来。说：“鲁城，不要乱翻！叫你们是来找证据的，不是叫你们来祸害的！”

叶公瑾回头着他们，“事情就是这么一件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对这个杜自远怎么？”

鲁城带着人，已经开始在办公室里搜查。

“你不必着急，我会给你解决。”叶公瑾说着就站了起来，“杜先生，我很快会给你安排好的。”

“怎么回事呀？”叶公瑾轻声问。

叶公瑾对杜自远的问话，当然不是在刑讯室里，而是在一间小小的会客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