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足轻重的徐小玉，除了引起叶公瑾的警觉外，还引起其他人的不安。【】

头一个就是右少卿。她第二天上班后，才从程云发的嘴里听到这件事。

“处长要除掉徐小玉？为什么？”右少卿警惕地问。

“还不是为了保守东北战略决策的秘密。”程云发用手指点着桌子，小声说：“这件事说明，处长在会上说的东北战略决策是假的。明白吗？”

“我早就猜到那是个假的。这么说，那个小丫头没除掉？”

“让左少给破坏了。廖凤山的人，一个也没留，全干掉了。”

“处长怎么说？”

“不知道。至少处长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是呀，我有一个约会，是亲亲密密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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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杰说：“处长指示，从下午一点起，所有人都不能离开，除了在岗的，一律在准备室待命。处长说，可能有任务。”

柳秋月化妆完，回头着左少卿，“少主，您，还可以吧？”

外面有人敲门，她说：“请进。”

张雅兰注意着他的眼睛，“怎么，你还真让我说着了，让人打成一个乌眼青？”

傅怀真夸张地着她，“我遇到土匪了，好不讲道理的女土匪，好野蛮呀。”

在四楼作战厅厅长办公室里，郭重木慢慢放下电话。他当然听懂了张雅兰的话。他和外面的联系，已经从张雅兰这里被切断了。

“药”，这个意思很明白，国防部军事会议并没有做出东北的战略决策。这个情况一定是“槐树”同志通过张雅兰转告杜自远的。那么，叶公瑾部署的保护国防部公的行动就是圈套。如果杜自远不采取行动，则“槐树”一定受到怀疑。这个怀疑范围可能很小，但“槐树”一定也在其。如果杜自远采取行动呢？左少卿忧虑的就是这一点。叶公瑾的圈套显然已经设好，地下组织如果采取行动，一定会付出代价。不知这个代价会有多大。

左少卿并不知道的是，坐在国防部办公室里的张雅兰，已经开始行动了。

左少卿向她点点头，“去吧。三虎，你跟上。”

这个时候的右少卿，没有闲着。她开始猜测左少卿可能采取的行动。她出了保密局大楼，散步似的向庭院里走。庭院里有一大片平房，都是老房子。其有食堂，有浴室，有一组和二组的准备室。更多的是其他处的监听站、技术室和库房。

程云发在向右少卿述说这件事时，心里也不能不提高警惕。他是第二个感到不安的人。现在，不仅左少卿是他的敌人，连柳秋月也成了他的敌人。二组上下，都是他的敌人。他不能不小心防备。

早上上班时，她在走廊里遇见郭厅长。她懂他的眼神，是要和她联系。但她低下头，翻着手里的件，避开了他的眼神。

杜自远严肃地告诉她，“从现在起，你和槐树之间的联系掐断，不再与他见面。”

何俊杰走后，左少卿给鲁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叫上陈三虎，到她的办公室来。

陈三虎捻着手指头，“姐姐，赏我一点呀。”

柳秋月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这个包要比昨天晚上的包大了许多。“少主，那我就去了。”

陈三虎跟在柳秋月后面，出了办公室。

最后一个感到不安的是廖凤山。他早就知道徐小玉是柳秋月的表妹。杀徐小玉的命令是叶公瑾下的，他不能不配合。但他派人除掉徐小玉的时候，却没想到会把柳秋月也卷了进来。这件事的结果，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严重地得罪了左少卿，这才是最可怕的。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共党，她都是一个狠手。左少卿如果要暗算他，简直是轻而易举。他开始考虑，他是站在叶公瑾一边，还是站左少卿一边。此事让他很犹豫。

左少卿点点头，心非常赞美。但嘴里只是淡淡地说：“不错。从现在起，你要一直跟在傅先生身边，带好枪，提高警惕。傅先生一定不能出事。”

陈三虎仍然嘻嘻地笑着，“因为我们的柳姐姐，和她的傅先生，今天晚上要去戏。所以，我们主子也会跟着去。我们主子说，傅先生是宝贝疙瘩，不能出事。”

张雅兰克制着自己的心情，轻声说：“长官，我是奉命发的件。”她特意强调奉命两字，“我会查一查，如果真的少了，其他人会给您送去。”她希望，郭厅长能听懂她的话。

鲁城走后，左少卿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竭力猜测杜自远可能采取的行动。

左少卿盯一眼陈三虎，“三虎，你带一组人，一辆车，跟在秋月后面，小心点。傅先生要是出事，我找你算账。”

“和那个女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