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贵拿着这个短短的名单，微笑着左少卿和程云发，“两位，对这个名单没什么意见吧？”叶公瑾点点头，“是，我也听说了。”

“我想，能否在这个决策之外，再做出一个假决策来，引诱那个槐树采取行动。这样，我们就会发现谁是槐树。”

左少卿轻声说：“我，先观察这几个吧，若是都不对，咱们再查其他人。”

右少卿这时就在背后点了程云发一下，本意是叫他逆向选择。

叶公瑾仍像往常一样，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右少，坐。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他目光尖锐，已经察觉右少卿的目的。

“处长，假设我那个姐和槐树有关系。当她知道我们已经发现谁是槐树时，您说，她会不会采取行动？她只要采取行动，必然暴露，对不对？”

左少卿很谨慎，她不提名，也不排除。她手里拿着一摞资料逐条介绍，由其他人去做判断，然后予以附和。

“那么，国防部的军事会议结束后，我想，应该有一个决议，或者说，就是东北的战略决策，是这样吗？”

赵明贵说：“好，那就先这样吧。那么，两位分一下工吧，把这六个人分一分。”

左少卿点点头，目光深沉地着桌边的人，“我有些奇怪，这六个人，除了陆军司令部的高参外，都是部门正职，都是将军衔，我有些疑惑。共党特工能升到这个职位上，他得在军潜伏多少年？”

“处长，现在有两件事，我想把它们联系起来。”右少卿着叶公瑾，轻声说：“一个是，我们正在找的槐树。另一个是，国防部正在召开的军事会议。我听说，国防部的军事会议就要结束了。”

左少卿伸头了名单，说：“一组负责前三个，我们负责后三个吧。”

赵明贵回头说：“左少，你呢？”

右少卿的目光在叶公瑾脸上旋转。她明白，谈话已经结束，她的建议未被采纳。她默默地站起来，敬礼后出了办公室。

程云发就把这个名单了又，最后说：“我们负责后三个吧，怎么样？”

回到办公室里，右少卿在桌前一坐，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叶公瑾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心里却也有些惊讶。这和他与黄枫林商议的计划十分相似。区别只有一点。右少的目的，是通过槐树发现左少卿。而他和黄枫林的目的，是通过左少卿发现槐树。目的不同。这就决定了，她只能是被人冒名顶替的右少卿，只能是少校军衔的特工。而自己，才是智高一筹的保密局二处处长，绝不愧对领章上的这颗将星。

左少卿向程云发挥挥手，“这样吧，你挑吧，剩下的是我的。”

在国防部，二厅负责情报工作，理论上应该统管全国情报工作，但实际上所有情报系统都在应付他。二厅的人仗着手里的权力，谁不听他的就找谁的麻烦。

柳秋月说：“我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程云发说：“我感觉，应该就在其。”

程云发简直糊涂了，被她顶得心里冒火，“嘿，右少，你吃枪药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谁盯着你了？我吃饱了撑的呀！”

右少卿想了想，程云发的脸上存不住东西，有什么都搁在眼睛里。他要是派人监视自己，一定躲不过自己的眼睛。再说，组里就那么多人，每个人干什么工作，基本上都是自己安排的，不大可能有闲人监视自己。左少卿也对她说过，不会监视自己。凭感觉，她相信姐姐说的是真话。再说，姐姐监视自己毫意义。那么，还有谁会监视自己呢？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她回头对程云发说：“老程，对不起，我受了气，发到你身上了。”

“谁呀，谁会给你气受？”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算了，还是说安排人的事吧。”

可是，右少卿肚子里的气并没有消掉，一直持续到晚上，又对姐姐发了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