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坐在办公室里,她在等待。【】她猜到妹妹一定会来。她已经听到走廊里一阵咔咔的脚步声。接着,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开。
右少卿冲进办公室,“砰”地一声摔上门,吼道:“左少卿,你想干什么!你凭什么要去见杜自远!你凭什么!”
左少卿一声喝道:“你闭嘴!凭什么,凭我是你姐姐!”
“你管不着我的事!”
“我非管不可!你要是碰上一个王八蛋,老子也跟着你丢人!”
“你胡说!我你是想破坏我的事,是不是!”
“他要不是个东西,老子还要一枪打死他呢!”
“你敢!”
三个人入席。杜自远自然是请左少卿坐上首,自己坐在她的左侧。右少卿要挨着杜自远坐,就坐在他的左侧。实际上,就坐到姐姐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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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自远笑着说:“你们是一天生的,她也是你姐。现在她的身份可是家长呀,我怎么也要尊重一些。”
但是,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叶公瑾已经预感到,毛局长是不同意释放侯连海的。他要是到这个报告,一定会迁怒于自己。这样的话,今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再反过来,他不签署同意也不行,梅斯这一关一定过不去。
杜自远拿到桌面上的,是一瓶五十五度的“老窑”,很有名的一种酒。笑着说:“左小姐,我知道令妹能喝一点白酒,您也行吗?”他心里却知道,武凤英可是海量,喝这么一瓶是没有问题的。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右少卿又打他一下,“你都快麻翻我了,快不要这么叫了,我受不了了。”
“杜先生哪年生人呀?”
右少卿听到这个话,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拉着他的手不放。
左少卿也笑了,“杜先生,你还是叫左少吧,自然一点比较好。”
杜自远心一动,默默地注视着左少卿,轻声说:“说起来有点遗憾。”他回头认真地着右少卿,“右少,希望你不要介意。你姐姐问话,我得如实回答。说起来,在几年前,我确实曾经遇到过一个,心意所属,念念不忘。只是我这个人愚笨,以为常见面,什么时候开口都是可以的。不料工作突然变故,竟和她分开了。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十分遗憾。不瞒姐姐,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重回当年,好把我的心意告诉她。”
“是民国五年阴历八月生人,今年虚度三十二岁。”
“行了,我好好跟他说还不行吗?”
右少卿说:“我跟你一起去。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汗毛,我就对你不客气!我说话算数!”
“是的,就像我当年,遇到了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她们一样的漂亮,一样的豪爽大方,一样的性格开朗。她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程云发终于把右少卿拉走了。
右少卿立刻打着他的胳膊,咯咯地笑个不停,“你这个人呀,你叫她姐姐,又叫我妹妹,我们俩可是一天生的。你是哪天生的呀?”
他现在还有一件烦心事,是一件更烦心的事。左少卿今天已将有关侯连海的监管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他了内容,正如梅斯说的,她在公的最后,建议解除对侯连海的监管,恢复人身自由。
“你是真心喜欢我妹?”这句话,左少卿问得很认真。
到姐妹俩进了门,杜自远急忙站起来。他在两姐妹的脸上过来,过去,来来回回地,似乎要找出她们的区别来。得出来,他真的很惊讶。
杜自远急忙向桌边伸出手,“那好,那好,就请入席吧。左小姐,初次见面,握个手吧。”他说着,向左少卿伸出手。
左少卿姐妹俩,和杜自远一起喝酒的这件事,黄枫林当天夜里就向叶公瑾做了汇报。两个人如陷入五里迷雾之,不清,弄不明。尤其是对这个左少卿,更是猜不透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演戏?”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是,又不像呀。再说,又演给谁呢?叶公瑾对这两个少卿,真的是疑虑重重。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你我敢不敢!”
左少卿却叫道:“满上,给我姐满上。到了这里,想少喝可不行。”
右少卿一听到这个话,立刻瞪起眼睛来,怒视着姐姐。左少卿却并不她,只把目光放在杜自远的脸上。
等右少卿转身出了门,她在屋里来回转着。心里在想,用这个方法去见杜自远,希望能够骗过叶公瑾。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杜自远笑着说:“那么,你是右少,她就是……就是……”
杜自远回头着她,认真地说:“是山东青岛人。”
“说起来,年龄也不小了。你母亲又盼着你带一个儿媳妇回去,你这些年就没有找到合适的?”
杜自远的这一段话,语气平和,却情真意切,把姐妹俩都感动了。左少卿怎能不想起落凤岭的几年,那时朝夕相处,披肝沥胆,至今萦绕于怀,只是不敢在脸上露出来。心里却是柔肠百结,只能用吃菜来掩饰。
左少卿心里其实挺高兴,只是不敢露出来。只是到现在这个时候,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就正儿八经侧过身,着杜自远,问道:“杜先生哪里人呀?”
叶公瑾听到程云发的这个汇报,心十分疑惑。他已经从黄枫林那里得到报告,这几天,这姐妹两个几乎天天都住在一起,似乎好得不得了,住在隔壁的人都能听见她们的笑声和打闹声。可是到了上班的时候,两个人又跟仇人一样,动不动就要大吵一顿。平时见了面,这两个人又都是绷着脸,好像谁欠她们八百块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