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瑾着每一个人，也猜测着他们心里所想。他说：“右少，你是想叫我给他打电话吗？”赵明贵脸上露出勉强的微笑，“处长，我想先听听左少的意见。左少，你说呢？”

“你要是真撕了，就说明你会和我们合作。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我们只能杀了你，秘密地杀，然后送到郊外，挖个坑埋掉。”

王天财显然不肯相信这个解释，他默默地坐着，一动不动。

左少卿目光凌厉，藏着威严，向他们点着头说：“军火案是我们的案子，不能让这个小丫头弄破了。这个王天财，今天必须死！”

柳秋月有些惊讶地着她，“什么时机？”

王天财一页一页地着，最后问：“这是什么意思？”

右少卿认为，今天下午是个关键，更重要的是，她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王天财犹豫不决地接过电话，他轻轻地“喂”了一声。

柳秋月却是满脸的惊恐，“少主，咱们不能这么干吧。我觉得，右少今天，是设好了圈套的，就等着咱们往里钻呢。”

鲁城咧开嘴，笑了起来。

“不，处长。今天下午，我会再次和王天财详谈，如果都确认了，我会给您打电话，然后请处长在电话里说一声就行了。”

“别担心，只要我们敢干，就有下手的机会。你们到这里来。”左少卿把他们领到地图前，指着一个点说：“现在他们在这里，对不对？”

右少卿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因为有人要杀你，可能就是今晚。”

“可是，”柳秋月继续说：“少主，还是有问题呀。一组的人会把王天财交给你吗？他们不会吧？”

右少卿平静地问：“你要我打这个电话吗？”

左少卿向她露出笑容，“秋月，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你都出来了，还能算是圈套吗？她以为，我只要打死王天财，共党的帽子就可以戴在我头上了？她想错了。廖凤山给我们的美元，不是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他身后一定有大人物。”

王天财确实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

程云发说：“右少，你怎么确信，左少一定会打死王天财呢？”

“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么干。”他笑了笑，放下那几页纸。

“他说，他在军火交易，曾经接触过三个共党方面的人，其一个目前还在南京，另外两个他不确定。”

一听到这个话，柳秋月和鲁城都点着表示明白。

右少卿平静地注视着他，“刚才说的是第一点。第二点，我说的这个交易，是经过批准的。如果你同意，我会给我的处长，叶公瑾，打一个电话，我会告诉他，你愿意和我们合作。那么，他会告诉你，我们会让你偷偷地跑掉。叶公瑾是保密局少将处长，他的话，你应该相信吧。”

王天财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最后轻声说：“我……要考虑一下。”

右少卿回头了程云发一眼，轻声说：“王先生，我很愿意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但是，时间确实不多了。”

叶公瑾在电话里说：“王先生，我是叶公瑾。我希望你按照她说的做，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这是我给你的承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天财的眼睛继续转着，没有说话，明显是在考虑。

左少卿仍盯着她，说：“很好，我没问题了。”

“如果我们让你跑呢？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偷偷地从这里逃跑，怎么样？”

柳秋月和鲁城都向她点着头，“我们没问题。”

王天财慢慢放下电话，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处长，我认为，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为什么？”

左少卿盯着柳秋月说：“所以，王天财今天必须死！秋月，你要记住，你开枪有个时机问题，不是他一露面你就打。这个时机，你要掌握好。”

二处的会议结束后，程云发和右少卿回到办公室里，他们面对面坐在办公桌旁，互相注视着。

王天财拿起这几页纸，并摆出要撕的样子，“我要是真撕了呢？”

左少卿转向妹妹，“这个事，我们信不信不要紧，我想知道，王天财信不信？”

右少卿继续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旦你回答完毕，我们会给你一辆车，一支枪，还有一笔钱。然后我会陪着你上车，直到你认为安全的时候，我再下车。我说的够明确吗？”

鲁城说：“对，没错，我们盯着呢。”

王天财立刻变了脸色。右少卿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特务转到右少卿身边，说：“右少，二组的人已经到了，就在外面呢。”

右少卿起身走到前了，回头对王天财说：“王先生，请你到这里来一，就明白你今天的处境了。”

王天财起身走到前。他见，对面的街道上停了几辆车，一些人站在车边，冷寞地向楼上。街道的这一边，也站着一些人。两边的人静静地对峙着。

王天财着右少卿，“我……我还是要考虑一下。”

右少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在心里掂量着。她终于说：“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但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右少卿的人一动，左少卿的第一个目的，就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