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处工作会在压抑与不安继续。【】主要是赵明贵与程云发的争论。他们的声音并不高,但语气严肃。何俊杰偶尔才插一两句话。但听得出来,何俊杰似乎是支持程云发的。
叶公瑾心里明白,赵明贵说的,可能更有道理。左少到二处后,取得的成绩要比程云发大得多。可对这个苏少卿,这个一分为二的两个苏少卿,他谁都不敢相信。
但是……,但是……!赵明贵只说到了问题的一个方面。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何向毛局长解释他的决定。他感觉,毛局长可能说的一句话是:你在左少卿身上,没有什么收获呀!妈的,这就是失败!
这个时候,右少卿离开会议室,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她已多日没进这个办公室,办公室里少了些人气,却多了一些潮湿和霉味。
她在前坐下。透过户,也透过从房檐上滴落下来的雨丝,她见左少卿也坐在前。她一动不动,神色凝重地望着外的天空。
外的雨在风飘动,如帘也如雾。天空阴沉而冰冷。右少卿此时隐约能够感受到她这个姐姐的心情。
右少卿在这样的时候,心就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在涌动着。隐约,心里似有温暖的风和阴冷的雨在左右盘旋,也在上下翻腾,互相搏斗着。在浴室里,姐姐为她擦洗后背。在去食堂的路上,姐姐那么犹豫地要挽起她的胳膊。总归,她是姐姐。她们的手臂上有相同的疤痕,她们的体内流着相同的血。妈要是知道姐姐今天的下场,不知会怎么想。右少卿此时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从心里流失,让她隐隐作痛。
但是,她还是扬了一下脖子,似乎想甩开这些缠绕着她的柔情。她不能原谅姐姐顶着她的名字来到这里,不能原谅。这时,她就有了一点想哭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们坐在国际联欢社的咖啡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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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张伯为与他几次接触,最后终于暗示,要购买一点军火的时候,他对这个油头滑脑,一脸奸商相的人,并不信任。
杜自远坐在敬业银行的办公室里,脸色十分严峻。张伯为告诉他,“鱼刺”在保密局里已经难以立足,需要安排撤退。这件事让他十分忧虑。现在“槐树”的交通还没有恢复,“鱼刺”又要撤退,这可怎么办。
右少卿冷冷地说:“发呆呢。”
“怎么了?”何俊杰探询地着她,“以后,你也不用再和她斗来斗去的了,难道这样不好吗?”
左少卿点着头,但心里却笼罩着失败的阴影。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每天仍带着柳秋月去各个监视点了解情况。也仍然知道,程云发在她的后面安了尾巴。她在心里想,你们就跟着吧,也跟不了几天了。
张伯为着她,点点头,“那么,我就……”
张伯为惊恐地着她,“少卿,你几乎就出不来了。”
她隐约听到敲门的声音。她回头说:“请进。”
左少卿说:“好,我记着你的话。所有人都听好了。处长特地叮嘱,老餐馆跑人的事,今后不允许再发生!听到没有!”
杜自远明白这一点,“鱼刺”的安全,就是“槐树”的安全。只是,华北局情报部的领导几天前对他的警告,言犹在耳。他说:“老张,这样吧,希望鱼刺同志再坚持几天,等我们安排好槐树的交通,再安排鱼刺撤退。你这样好不好?”
叶公瑾回到会议室里,在桌边坐下来。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对身边的何俊杰说:“俊杰,你通知两个少卿,来开会。”
他问:“鱼刺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
叶公瑾回到办公室去接电话。电话是保密局浙江站卢站长打来的。电话很简单,卢站长在电话里告诉他,“你要的人,我已经派出去了,目前已在南京开始工作。他可能会与你联系。”
她说:“最近,咱们组有了一点麻烦事,跑了人。我不怪弟兄们,也不怪别人。这是我的事,我的麻烦我收拾,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以后的工作,我们还得接着干。我今天只想对你们再重申一下,今后在工作上,要更加谨慎一些,有任务的时候,更要认真一些。组里的工作,任何人不能再出纰漏!”
“嗤。”右少卿发出一声冷笑,扭脸着外。
不仅何俊杰,其他军官们也紧张起来。他们都意识到,最后的决定即将做出。
左少卿脑子里轰轰地响着,她几乎听不清叶公瑾说的话,她甚至不敢相信叶公瑾说的话。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公瑾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张乃仁着坐在对面的张伯为,说:“张老板,我,你应该是个间商吧。”
这时,出了另外一件小事,让叶公瑾心里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几分钟后,左少卿和右少卿都坐在会议桌旁,等待最后的判决。
老餐馆跑人事件发生后,二组的人和一组的人,算是结下了仇。彼此见了面,都冷着眼睛。二组的人多是地痞赖出身,撒野撒惯了。又都是以前从保密局各单位踢出来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就什么都不吝了,在气势上就更横一些。一组的人不愿意惹事,就不得不避让一点。这就为后来的纠纷埋下了隐患。
“这个,我不知道。老张,在目前这个情况下,我可能已经法完成任务了。我担心,我会影响到槐树同志的安全。”
左少卿不动声色在注视着叶公瑾。她并不相信他的话。她心里能感觉到的,仍然是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