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纯然对于自己的意念魂并不能无安全控制。意念魂不受时间空间约束，但是，她要在过去不计其数的时间点中找准她要的那一个，还是有些困难的。

她虽然能大致猜到后面的发生的事情，但是某些细节，任她如何聪明，也是无法凭空猜想的。

怀青还是有些忐忑：“纯然，你知道以后，不许不理我，不许……”

无数个不许之后，华纯然俏脸黑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你到底说不说？”

怀青瞧了她好一会儿，才将六千年前的事情一一说了，没有任何保留。

华纯然听完，瞧了怀青好一会儿，看得怀青心里七上八下，不自觉的抱紧她，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

华纯然叹了口气：“虽然我一直没什么出息，但是，既然是你做错了事，总不能太便宜你！”

华纯然肯说话，也让怀青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为夫认罚。”

这个约法三章，就是怀青现在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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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纯然点了点头，一招手，招来一张舒适的软榻，坐下：“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这些事情，她都已经知晓，但是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还是需要涂山玖玖来说明。

这是只有她才能给他的。

涂山玖玖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感觉有些丢脸，避开了这个敏感话题：“帝君，袭击微臣的，是有苏容与。”

怀青略一沉吟：“知道了，下去吧！”

安生池里，氤氲的白雾中，隐约可见一头巨大的火红色狐狸。

这头红狐狸自然就是涂山玖玖。

华纯然看着这个比她还高的狐狸脑袋，有些黑线：“玖玖，现在还是无法化形吗？”

怀青笑笑，很自然地抱起她回寝殿。

要是让苏薇看到他这原形的模样，绝对会把他当成巨型抱枕或者是毛茸茸的宠物——

华纯然沉吟了一下：“玖玖，需要本君把苏薇带过来吗？”

一离开女掌史的视线，华纯然就睁开了眼睛，扯了扯怀青的衣袖：“怀青，我们去看看玖玖吧？”

华纯然虽然偶尔会任性一些，但是有些底线，她还是不会触及。

涂山玖玖的狐灵珠已经碎了。狐灵珠是青丘狐族的灵力根源，一旦碎裂，本体也会死去。华纯然为了救回涂山玖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怀青：“……”这家伙，果然是不会撒娇的。这张牙舞爪凶巴巴的样子，哪里是撒娇的模样？

想要让他化形，他必须要重新修炼。

但是她的反应也不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华纯然已经睡着了——

涂山玖玖本人也是医者，他自然也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怀青停下脚步：“你不困了？”

华纯然难得想撒一下娇，结果，怀青刚刚把她抱出御书房，就遇到了女掌史。

华纯然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不太适应涂山玖玖这巨型狐狸的模样，但是，就算是以她的医道，捡回涂山玖玖一条性命，已经很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