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是月中大考的经义考核,此时墨池学馆内熙熙攘攘,贯穿学馆的湖畔长廊上,随处是交谈或背书的学子身影。
赵戎面不改色,“给你带午饭免谈。”二人在某种意义上很巧的达成了共识。
随后,范玉树瞧了瞧赵戎身后的壬字号考场,好奇问,“你呢,怎么样,考场里有没有熟人。”
“你怎么又跑来了?”“子瑜,我倒大霉了!”范玉树苦着张脸。
赵戎找到了考场内的座位,空地靠后方的位置,座位正好靠近碧潭水畔,赵戎心情不错,放下书箱,摆放纸笔。
赵戎摆摆手,“没什么,咱们走快些,早点进考场吧。”
这一次,却是未遂范玉树的意,他与赵戎没有排到同一个考场,自然也就不会有瞄一眼的机会。
范玉树抹了把脸,唏嘘回忆道:“这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上一次大考。”
赵戎面无表情,“你说话清楚点,别乱用词。而且……我和她隔着一列呢,没那么近。”
“额,这不挺好的,平时鱼学长多照顾你。”
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月中大考还没有考,他就已经结束了。
赵戎瞧了眼他,也没解释。
考场号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天干命名的序号。
范玉树骂骂咧咧的走了,他的考前抱团解压闲聊完毕,背影悲壮的奔赴考场了。
不一会儿,赵戎收拾完毕,这才有功夫观察起同考场的其他学子们。
李雪幼闭眼睛睁开,系着的马尾一甩转头,立马发现了赵戎。
赵戎笑了,点头道:“这么说来,雪幼兄人确实不错。”
似是想起了什么,赵戎笑了笑,“谁让你进考场前乌鸦嘴的。”
他只是点头道:“洗晒两次,在下乐意,拙荆们手脚勤劳,为夫求之不得,深感欣慰。”
“欸,子瑜,咱们分配的考场怎么这么远,随机个考场都能是个吊车尾,欸,等会儿考完散场去吃饭,又是要人挤人,挤死人。”
“我靠,无情!”
“你怎么了……”赵戎好奇,问:“是考试又忘记带纸笔了?我可以借你点。”
赵戎随口道:“看见几个认识的正义堂学子,额还有…雪幼兄。”
另外二人之间也隔着一列学子。
六堂学子们被随机打乱在十个露天考场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场号与座位号,按序号入场就座即可。
赵戎低头看了看昨天鱼怀瑾发放给他的考牌上的数字。
李雪幼与赵戎差不多并排,只是前进了一个位置,算是在他的右侧偏前方。
不过却是同路,因为不管是几号考场,都要走这条湖畔长廊出入,只是范玉树比赵戎考场号靠前,提前些到达考场罢了。
路上,范玉树左右看了看颇挤的人流。
“她那叫照顾吗?她那叫封建大家长!现在考个试都守在旁边,我容易吗我。”范玉树悲呛抹泪。
此时赵戎算是在她的侧后方,于是这个穿着学子服显得宽大的纤廋少女便也没看见他,微微闭目背书。
赵戎理了理袖子,抬头望着天际的云彩微笑道:“谁说的?阁下请停止招摇,在下很家庭和睦的好不好?”
范玉树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竟然是和鱼学长一个考场。”
二人考场相临隔了一个考场。
“不是不是,我哪有这么不靠谱?”范玉树锤拳反问,很不爽,“还有,把你的‘又’字去掉。”
“然后呢?”
比如,安静秩序的考场上,这一边范玉树咬着笔杆在疯狂挠头,另一边隔壁位置,雪幼兄已经做完卷子,好学生模样的在收拾文具了,然后天差地别的二人恰好同时转头,隔着一条走廊四目相望,来了一个大眼瞪小眼……
赵戎继续去往后面他的壬字场,不多时,便也抵达。
范玉树眼睛一亮,“好主意,子瑜兄!这也算是咱们特长生的一个优势了,不过就是显眼了点,嗯,我怕考完后鱼学长会揍我,但是……不让她看见就行了!就是不知道她在哪个考场,千万别在我们前面啊……”
“然后雪幼兄很讲义气的给了我点小提示。”
他觉得玉树兄虽然缺点不少,但是却待人以诚,比如从来听不出别人话语的客气与谦虚,对朋友是从不会见外的……挺好。
“隔着一列?欸,子瑜,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你这运气,我也不知道是说好呢还是差呢……”
“雪幼兄?”他头一转,轻咦了声。
二人顺路,便继续一齐走向学馆靠里面的考场。
“子瑜子瑜……这里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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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有点感悟,在调整细纲和调节作息,所以咸鱼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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