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光凝了凝,继续往上缓移,那座巨大龙棺映入眼帘。
迟迟不落入六芒星内。可以就在这时,某人似乎是刻意要和剑灵对着来。
赵戎身子前倾,用剑鞘一端指着低头沉默的秦简夫,笑语:
它按捺下来,集中所有注意力一刻不离的盯着外眉心轮外的情形……
笑了。
心湖中,紫衣剑灵又惑又急。
老人又没由来的想起来了当初在大魏梁京秦府的病房内,刚刚康复的爱子好奇的从被褥下抓起的那枚自爆金丹。
“这么早就给自己点根蜡烛,这么想死吗?”
龙棺上的独臂儒生轻笑,略打趣道。
除此之外,‘心湖之水中’还有一些害怕、恐惧、悲伤、遗憾等色彩存在,然而却被冷静色彩的‘湖水’死死压下,占比不大。
而就在话语之间,秦简夫将手中被折成两半蜡烛的其中半根,随手往肩后一抛。
包围着它的血色六芒星,形式似乎意象着某种守护或封印……
他又点点头,“嗯,那以后阁下可就不用愁别人说他不像他贵为大魏首相的爹了,现在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了不是?”
他三步外的六芒星内,独臂儒生又摸了把脸,眼眸垂了垂,轻声。
“哦,忘了。”
剑灵眼里,当下赵戎的处境便是这样。
这是一口舌尖血?赵戎手抬起抓剑鞘的手,手背用力擦了擦怎样也抑制不住弯翘的嘴角。
老者平静看着年轻人。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为儒,苟图魏朝衣食;为臣,纵容孽子祸民!为父,临难贪生弃子;苟活于世,空有金丹修为,枉读儒门圣贤……”
一少一老两个儒生仍旧在进行一场博弈。
“…………”
血色六芒星线条的半步外,秦简夫颤着嘴皮闭目,微微仰首。
毁容老儒生‘捻’碎蜡烛的两指间,那一粒烛焰在静默跳动,宛若一条火蛇探出舌尖舔动着他的指肚。秦简夫目视前方,对此置若罔闻,灼烤指尖的火焰散发的橘光铺盖在他右侧脸庞,仿佛带上来一副暗黄死板的面具。
而秦简夫的怀疑与顿步不前,终究只是暂时的,这老家伙不是傻子,总会做出其他行动来试探赵戎。
大殿内的空气又寂静了几息。
他一手拖着灰色烟袋,两指轻捻着剩余半根带烛焰的蜡烛,又往前走了两步,临近地上最后六芒星的边缘。
“是给你家那个小畜生点的。”
归皱眉嘀咕,一颗心再次悬起了些,犹豫开口劝劝赵戎。
独臂儒生轻拍剑鞘的手一顿,略微恍然。
步履不停。
秦简夫捻火焰的两指颤了颤,这粒烛火顿时一阵剧烈摇摆。
他低头,看着脚下最后的半步距离。
老毁容老儒生盯着独臂儒生低垂的眼眸,面色平静的问道。
秦简夫低头,盯着右手两指间那一粒摇摆的烛焰。
所以哪里有一直唱空城计的道理?只要不能第一次吓走对方,反而被犹豫的柴狼伺机环绕着打量,那么迟早会有露馅的时候,让胆子渐渐肥起来的它一扑而上,撕破最后一层脆弱的面纱。
“怎么?阁下总算是知道,也有护不住他的一天了?”
秦简夫平静面色,不说话,脚步依旧。
老者看着独臂儒生。
毁容老儒生停步了。
此时,老者距离后者只有七步,中间的地上还隔着一个六芒星的血色图案。
在敌我的巨大量差距面前,一切计谋其实都是虚妄,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里……
有老者两指捻烛,低头,朝前方轻轻吹了口烛焰。
独臂儒生对于这些视若无睹。
犹如两个三角,一正一倒,以反方向覆盖,简洁明了,却……愈看愈玄妙。
毁容老儒生抬起一只右脚,然而在某人又鼓励又期待的目光下,右脚却又缓缓在空定住。
某座心湖中,归再次提起一口气,凝目端详眉心轮外的僵持场面。
眼睑耷拉,脏兮的脸庞平静。
赵戎又努力抬了抬摇摇欲垂的眼皮,抬手,用力抹了把满是血污的脸。
空气静了静。
赵戎只有一次机会,且不能输,一旦再露出哪怕一丝马脚破绽,让多疑的秦简夫抓住,或者让他下定决心赌一把,那么这场空城计就立马变成绝命计。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激怒老夫?”
赵戎瞧了眼秦简夫缩回的脚步。
秦简夫的视线从漏风的龙棺上挪开,左右看了看周围古朴恢宏的大殿,然后目光回正,继续上移,最后定格在了独臂儒生的脸上。
这时,它头瞬转,看向旁边的平静心湖,占据一大半的依旧是那一片冷静沉着的耀目色彩。
秦简夫没有看他,安静的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悬在空中的那只右脚。
鲜血淋漓的六芒星,将独臂儒生与这座龙棺围住。
然后。
独臂儒生的脸庞被‘点着’了。
……
兄弟们,前两天咕咕咕了,小戎在忙毕业论文的任务书,耽搁了下……
(本章完)